“沒錯,即便直接的罪魁禍首已經死去,其他賈家人也必須站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並給已經造成無法挽回損失的家庭賠償。”
光頭中年男子的一席詭辯,再度煽動起了湧至隱村武者們的怒火。
啪啪啪啪!
秦古站於上方,雙手用力鼓動。
鼓掌聲來得如此突兀。
突兀得再度將下方逐漸激動起來隱村武者人群的洶湧情緒鎮壓。
“說得好。”
“既然你們是這樣以為的,那行,在前往去揍賈家人,甚至是將賈家所有財產奪走之前,麻煩站在最前端的一部分人,你,你,你,還有你們!”
“都先用手中武器將自個揍一頓,至少揍至生活不能自理,又或是半殘後再說找賈家人討要相應代價一事。”
秦古輕笑著,早就運用言之能力,一邊冷嘲熱諷,一邊用右手開始指指點點。
指了一大片人後。
放手,一臉純潔的嘀咕。
“人太多,無法全部指出,好了,開始吧,如果自個對自個下不了手,你們完全可以請附近的人幫你們下手。”
眼中閃過幾分心虛。
光頭中年男子呆滯了片刻後,揚起下巴,色厲內荏的大聲喊冤。
“大人,你這是要包庇賈家一眾罪人嗎?”
“雖說你對隱村有天大恩情,可就在這一點上,恕我周全無法認同,也無法照辦。”
“憑什麼賈家人犯的罪,卻要讓我們這些受害者自殘,這一說辭於理於規都荒唐至極。”
呵呵。
秦古一聲嗤笑。
淡然嘲弄。
“荒唐,我可一點都不覺得荒唐。”
“倒是你,一名擊不倒沉睡者祭品才剛剛從祭品身份中掙脫,就擺出一副正義的嘴臉,帶著人來找賈家人麻煩,甚至是準備殘忍擊殺賈家人,在我眼裡才是無比荒唐。”
“是,賈家人確實有罪。”
“但你的罪又比他們少多少。”
“唯有你自個心裡清楚,在淪為擊不倒沉睡者型別的祭品後,你運用成為祭品獲取的特殊能力,到底直接與間接的傷害過多少無辜者,而且這些無辜者大半都是隱村人。”
“照你如此說來,豈不是你不僅應該自殘,甚至你的父親與你的子女,以及你的同族人,都應為你的罪過買單?”
“畢竟你的存在,也起到掩護賈十三身份,以及為虎作倀的同等效果。”
“當然,你也可以說做出這一切都非你本意,你純粹是被害後,身不由己做出了種種罪行。”
“但回過頭想想,賈家人除了賈十三,又有誰在祭夢中享受過控制他人的權利,說到底,他們也一樣只不過是棋子與祭品罷了,其任何行為又有多大可能是出自本心?”
“而我剛剛用手指點過,甚至還未點完者,在我的記憶中都曾身為資深擊不倒沉睡者祭品,對於你們眼下的行為,我就納悶一點。”
“人到底可以無恥到什麼地步,才會完全看不到自個所造的孽,卻將他人所犯的錯看得比天大。”
“甚至於事後,還有臉站於討要賠償人群中的最前排。”
此番話語一出口。
一片譁然。
到處都密集擠著前來討公道隱村武者的人潮,直接一片譁然。
每一個人譁然的音量並不大,可架不住人多。
譁然者數量一多,譁然浪潮簡直是無比驚人。
而譁然聲浪最主要的發出地,明顯是整個湧至人潮的中後端,於整個隱村只屬於無權無勢普通武者的原住民。
狡辯人人都會。
可當被幾句話戳中心底最隱密,最不想被外人知道的陰暗處時,真正還能有勇氣狡辯者,絕對不是普通人。
顯然站於討要賠償前端的一群隱村武者,還未真正無恥到對任何事都能理直氣壯狡辯的程度。
即便他們中有少量人或許已經到達此一程度。
可秦古於夢境中強大的表現餘威依舊未消,直面秦古時,他們也立馬喪失了繼續狡辯的底氣。
看著一個個原本身為祭品,卻不認為自個有錯,相反將全部錯誤推到他人身上的隱村武者們啞了火,但另一部分從頭到尾,幾乎都因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要實力沒實力且排於人潮中後端,譁然聲響越來越大的隱村普通武者。
秦古濃眉的眉梢大幅度一挑。
右手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