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懸殊之大,完全可以用南轅北轍形容。
不僅是內容天差地別,當事人使用的語氣與語調也簡直了。
簡直沒有一丁點相似之處。
前者的語氣淡漠而堅決。
後者的語氣羞憤且飄忽。
前者的語調相當平緩。
平緩得沒有多少起伏,讓聽者根本無法從這一點上,判斷髮聲者眼下任何一絲真實的心理狀態。
後者的語調很起伏。
起伏到只要一聽,就能聽出其眼下狀態絕對很不妥。
要麼就是很痛苦。
要麼就是很慌亂。
但就秦古而言,他確信後者身上一定兼備此兩種狀態。
一名武道天賦普普通通的姑娘從三樓一躍而下,完全是因一時羞憤而選擇的悍然出擊。
不。
不是悍然出擊,而是悍然出腳。
不管現在其突然間有了什麼新身份,且此新身份又給了她何種錯覺,其真正實力並不會因為擁有了一個新身份,就直接大幅飆升。
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容易吃到的餡餅!
是以。
以其現有武道實力從三樓高處一躍而下,哪怕攻擊成功,落地一樣是一樁大難題。
更何況其攻擊不但沒成功,還被秦古看似巧合,以龍恩清曾經使用過,也就是那本厚塊頭嶄新筆記本,如拍子般二度使用的道具,輕鬆的成功擊中其攻擊中最脆弱一點,根本沒使用多大力氣,就直接將其拍了回去,落地問題自然也立馬升級為超級大難題。
在此種超高難度下,即便站穩也肯定很痛苦。
痛的可不是什麼心。
而是實實在在的髮膚之痛。
更準確一點來說,是腳痛!
慌亂情緒也肯定濃郁。
沒有哪一個新鮮出爐的源徒,在發現自身想法與說辭,與最高一級源主完全不一樣時,能夠一點都不慌亂的。
不一致的點越多,慌亂也就越濃。
幸好哪怕此種慌亂即便到達極致,也不可能促使其轉化為汙染者。
“只差毫釐就能輕鬆獲得的源徒,卻在近在咫尺的終點前,被他人截胡的滋味好不好?”
就在寬闊大廳內氣氛於沉默中變得越來越尷尬之際,第二人格葉荷冰冷卻帶著一絲絲小得意的調侃質問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