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人,你最好還是不要前後腳的,立即跟著小古走出此幢花園別墅。”
“因為我有一種不佳預感,一旦你過快走出此幢花園別墅,他不會因你的任何一重身份,而主動放棄這一次向你發難,討要利息的絕佳機會。”
“畢竟在場的見證者太多,多到大人你想要以實力中止其不著調的報復,也難於在眾目睽睽之下采用強制手段中止。”
滿臉關切的。
在靚麗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卻已然快要走出金屬大門之際,龍恩清輕言細語如沐春風般好心提醒。
在有些特殊情況下。
提醒還不如不要提醒的好。
龍恩清剛一出聲提醒,本已生出一分遲疑的靚麗,就如同打了雞血般張揚道。
“有意思了!”
“我倒想看看,這小混蛋有什麼本事,以何種方式衝我發難!”
說完。
轉身。
一馬當先毫不猶豫的走出花園別墅半掩的大門。
穿過長滿鮮花與植物的花園。
走近花園外側一道金屬柵欄般大開的第二道金屬門時,靚麗臉色微變。
遠遠近近。
儘管最近者也距離她至少有近百米的隱村獲救無辜武者,一個個眼珠明顯發綠,甚至綠得綠油油的古怪盯著她狂看。
準確來說。
是盯著她步步走出花園別墅的大門狂看。
至於那些曾經被她帶至此地,下令用自個身體形成一道分割線,分割花園別墅與數以萬計隱村無辜原住民的一批高星級大獵手們,紛紛眼神古怪地不安偷瞄她。
他們的眼神似乎是想向她傳遞什麼特殊內涵。
卻又無一人開口向她以言辭或細微表情,傳遞出任何一分有效資訊。
此刻,除了隱村原住民與花園別墅前的一段距離外,其它但凡視線可及之處,所有空地都被黑壓壓將花園別墅圍得水洩不通的隱村獲救武者所佔據。
每多邁出一步。
靚麗行走的速度都會慢上那麼一點。
儘管減慢的幅度很小,小到普通人根本注意不到。
但她確實是在放慢行走速度。
直到她的眼睛在人群中突然看到,站於隱村獲救武者中,與四周黑壓壓人群頂多保持半米不到距離,幾近如與隱村武者打成一片的秦古時,靚麗徹底停下了腳步。
眼神帶著三分狐疑與七分警告的嚴肅看向秦古。
秦古卻是在接收到這一眼神警告後,衝她揚眉一樂,張嘴大叫。
“是她!”
靚麗步伐一頓。
將右臂從後向前輪了二百七十度,以右手食指直端端指向靚麗,秦古再度放聲大叫。
“就是她!”
“就是這位紅衣如火的漂亮大嬸!”
大嬸?
靚麗額頭上青筋一跳,整個人瞬間僵立當場。
眼睛噴火,似乎忘記了其它一切般,咬牙切齒地張嘴無聲重複了一遍,她恐怕終其一生都難於適應的新稱謂。
殺意在她身上瞬間達到頂端,並輕鬆的快速爆了表。
可惜有些時候不管殺意再怎麼鋒利,再怎麼如有實質,總是有不管用的時刻。
比如眼下。
當聽到秦古幾句莫名其妙的大吼大叫時。
其身側與身後的一片黑壓壓隱村無辜倖存者們,本就綠油油的眼珠瞬間亮了,綠還是一樣的綠,只不過現在屬於綠得發亮、綠得放光!
其身前的一群高星級獵手大人們,卻是一個個滿臉滿頭的汗珠以更快速度滲出,表情苦得,如同個個嘴裡正在咀嚼世上最苦的毒藥般。
倘若秦古沒有在嚷嚷中加上那兩個字的奇葩稱謂,靚麗百分之百會從秦古四周不同人群的異常表現中察覺出端倪。
但正是因為多了那兩個字的奇葩稱謂,所以靚麗眼下是百分之百什麼端倪都沒察覺到,只有那兩個字如宏鍾般,不斷在其腦海裡迴響。
當著少數人的面被如此稱呼,與當著數以萬計吃瓜群眾的面被如此稱呼,絕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與體驗。
也正是因為如此。
靚麗在暴怒中並未立馬阻斷秦古的話語權。
儘管她就算不親自出手,也有上百種方法立馬中斷秦古的話語權。
可惜她還是被氣得忘掉了這一點。
秦古在隱村倖存武者中隨即衝靚麗詭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