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倘若秘密太多,其實也是一件煩心事。
對著身邊親近者這也不能說,那也是秘密,天知道這種型別的人活著得有多累。
至少秦古絕不屬於這種性格的人。
再者說了,龍恩清與第二人格葉荷與他之間的關係,已經不能用簡單的親近來全面概括,甚至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秦古早就將她們當作了自個在陌生平行星上真正意義上家人。
除去他根本就不是那個平行星上原裝的少年秦古以外,也沒什麼秘密不能對她們說。
如果連她們都無法信任,那麼真正可憐的其實應該是他自己。
聽到秦古膽大包天至幾近調戲的反問,第二人格葉荷本就如寒冰雕成的清秀俏臉,溫度再次跳水。
哪怕所站之處距她仍有三四米,秦古也清晰感覺到這突然下調的溫度,已經冷到足夠將他凍傷。
剛想打個圓場。
隨便糊弄幾句就主動坦白交待了。
可偏偏就在這一念頭剛剛滋生之際,他卻清晰捕捉到,貌似因其多問了一句而憤怒得幾近冰凍力直線上漲的第二人荷葉荷,其冰冷雙眸深處,極為不易被人看到的地點,卻與冰冷表情南轅北轍,已然多了一絲極為純粹的喜悅。
人是一種群居物種。
不管某人平時有多麼特立獨行,且不願與大多數旁人打交道,但能被自個信任者也報以同等,甚至更大的信任,對其來說都是一件值得開心之事。
哪怕是平行星人也一樣。
好險!
差點被詐糊。
察覺到這一點後,秦古不再急於解釋了。
誰知就在他剛剛熄了主動交待的念頭時,第二人格葉荷卻是眼睛一眯,瞬間增漲的冰冷如潮水般主動褪去。
褪回原狀後。
冰冷開口主動回應了秦古之前的調侃。
“別,千萬別說,因為我突然一點也不想知道了。”
“不管是什麼因素導致你的運動力再度於短時間內暴漲,細細想來,其實對我而言也都是雞肋。”
“畢竟就算你於眼下基礎上,哪怕再以同等幅度暴漲幾輪,我一樣可以在武道方面輕鬆碾壓你。”
“既然如此雞肋,我還是不聽為好,免得浪費時間。”
……
啊!
詭異沉默了三秒後,秦古滿臉痛苦,左腿一彎,如站不穩般手拉最近樓梯扶手,整個人向左一傾。
眼看就要跪了。
同時另一隻手還死死地捂著彎屈左腿的膝蓋。
冰冷眼睛中閃過一絲緊張。
但第二人格葉荷並未移動雙腳,而是站於原地,手中長刀突兀停滯不動,冰冷詢問。
“你又怎麼了?”
“我的刀,可是連你衣角都沒沾上。”
秦古滿眼痛苦的無助看向第二人格葉荷,張嘴欲言。
“沒關係,他只是因為膝蓋冷不丁中了一箭,所以痛得有點腿軟而已。”
“而且這支箭是無形的。”
“百分之百是由你的鋒利言語凝結而成。”
“我這總結對不對,小古?”
一直靜靜坐在客廳橢圓飯桌一角,手持一本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書籍愜意翻看,從始至終不僅頭也沒抬,甚至連眼角餘光都沒瞟向秦古與第二人格葉荷所在一角的龍恩清,淡然搶先替秦古向第二人格葉荷給出了答案。
呵呵。
兩聲輕笑同時發出。
只不過笑聲的內涵絕不一致。
第二人格葉荷的輕笑充滿冰冷,且鋒利得似乎隨時可將輕笑物件輕鬆切成兩截。
笑聲中蘊含的淡淡憤怒是人都能聽見。
她輕笑的物件正是與她於同一時刻發笑的秦古。
將一個自個不管是曾經還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單論武力值也完全惹不起的刀道宗師惹毛了,秦古居然還能笑出來?
正常情況下,他當然笑不出來。
可問題是,第二人格葉荷是與他在同一時刻不約而同發笑的,哪怕第二人格葉荷輕笑的時間只比他早半秒,他發誓,不管是什麼笑,自個都絕對笑不出來。
當然,就算並未提前聽見第二人格葉荷笑聲裡蘊含的豐富意味,也不代表秦古剛才的兩聲輕笑,就能笑得愉快與得意。
相反他那兩聲笑裡,充滿了迷之尷尬與迷之疑惑。
尷尬的是。
就算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