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怔怔看著秦古於路燈下越走越遠的身影,葉荷低頭髮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突然抽刀一揮。
嘭!
一道躲於暗處,已經不知道躲了多久的黑色身影,應聲倒地不起。
噼啪!
不遠的地方,棉花團般茂盛樹冠的大樹下,一串銀白果實直接掉落地面。
不僅發出如雞蛋碎了般的奇怪聲響,還從大量破裂的果實殼內,淌出大量怪異汁液。
如果是在白天,勢必會有人眼尖發現,這一串銀白果實落地後快速全部滲入地面以下的汁液,顏色發黑。
黑如濃墨。
步履沉重的走回二區見習獵手分部下方街區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一整天一點東西都沒吃的秦古。
下意識走入一間熟悉酒吧。
不管是吃點啥還是喝點啥,對眼下的秦古而言都一樣。
當然,最好是能喝上一杯,自個平時最喜歡的酒。
夜已深,可今天的酒吧卻是出奇的人滿為患。
根本不用看。
進入酒吧不到一秒,秦古就明白今晚這一間酒吧為何人會這麼多的理由了。
酒吧中,有一女子正在高歌。
其聲線很美,如有靈性。
儘管其所唱的歌曲,很像地球上的重金屬搖滾,與其聲線一點都稱不上搭配,可也一樣很是好聽。
聽了一句歌詞。
秦古猛然一扭頭,扭頭看向酒吧高臺上的歌者。
那是一個畫妝將自個畫得如鬼般妝容的姑娘。
不知是不是因為如此。
秦古看著她的眼神,也如同見了鬼一般。
什麼也沒說。
滿眼異色,只思索了三秒,秦古連酒也不喝了,轉身就走。
還未走出一條街,卻被一姑娘當街於僻靜角落處霸氣攔下。
看著這姑娘那副如鬼般的妝容,秦古的臉皮都失去了控制整整一秒鐘。
儘管她已經畫成了這副鬼模樣,可秦古依舊知道,這姑娘既是剛剛在那個酒吧裡自由放聲高歌,唱著類重金屬搖滾歌曲的歌者,也是他許久不見,傍晚時分還由冰山葉荷曾經提及過的蘇酥酥。
不過一看到這姑娘的臉,再一看她的行為模式。
二話不說。
秦古向後退了一大步。
準備轉一個彎後裝作不認識的快速離開。
可惜與以前一般,他越是不想做的事,蘇酥酥就如與他天生不對路般,就越是要讓他去做。
他退一步,蘇酥酥就進一步。
他左轉,蘇酥酥也左轉。
他右拐,蘇酥酥也右拐。
反正就是不願讓他裝不認識一般,成功繞道離開。
兩人僵持了四五分鐘後,秦古平靜地放棄了裝不認識的打算。
張嘴嘲弄道。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眼下的新職業,所以我一點也不想重新認識一下你,明白嗎,蘇大小姐。”
蘇酥酥嘴一撇,眼圈微紅,帶著十分任性的嘀咕。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在一個無人認識我的地方,唱我最喜歡唱,也就是平時,很多人都禁止我唱的歌不行嗎?”
“什麼源力淨化師,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這職業。”
看著明明是自個行為離譜,卻對著他委屈得即將要哭的蘇酥酥,秦古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嗯,任何人都有權利去做自個喜歡做的事,這一點我理解。”
深吸了一口氣,秦古儘量壓低聲音的小聲道。
看到蘇酥酥畫得如鬼般的臉,露出驚喜笑容後,話鋒才立馬一轉。
“可於現在的情況下,你作出這樣的行為我卻理解不能,好不容易同在一個區,估計你也感覺到現在的二區有點奇怪吧?你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不去看看閨蜜,反倒有心思趁機去實現自個的願望?”
眨了眨眼睛。
一秒後,蘇酥酥完全聽懂了秦古說辭後,直接怒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伸腳一踢。
鞋尖重重踢上秦古的左小腿腿骨。
空氣剎那凝固了。
蘇酥酥愕然給了秦古一個心虛眼神。
似乎連她也沒想到,自然居然會踢得這麼準。
秦古則是面無表情,冷得似乎連討說法的心思都懶得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