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對於秦古連續的兩問,於妃並未以較快速度給予準確回應。
相反。
其額頭隨即也滲出了一層細密汗珠。
如同被此兩問打中了痛處般。
沉默半響後,才蹙眉緩慢給出了她個人似是而非的答案。
“如果真有人過於貪心,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讓其衍生出來的更多美夢成真,但……”
“但按照我的觀察,以及暗中得到的其它相應資訊,綜合起來分析,想要讓多個美夢持續不斷成真的人,願望樹上,專屬於他個人的一串銀白果實串上,就會多結出一顆果實,一個人的願望越多,其願望樹上的果實串上,銀白的果實數量也就會越多!”
“當然,某個人想要多少美夢成真,也與其原本所擁有的實力有關,甚至是呈正比!”
呵呵。
秦古不由分說發出一聲冷笑。
直接打斷了於妃內涵模糊的解釋。
抬起右手。
轉身走向一扇距離最近的透明落地窗。
食指直直指向落地窗外,距離約有千餘米,在另一個十字街口中心靜靜生長,茂密樹冠如棉花團般的大樹上。
冷笑著主動替於妃將答案補全。
“如果當事人太過貪心,願望越來越多,總有一天,其願望清單就會如那棵樹冠中的某些銀白果實串般,墜落地面吧?”
“而當代表其願望數量的銀白果實串墜落地面之際,是不是當事人就會在某個區域無聲無息的死去,因為其全身上下的源力,已經支撐不起,他越來越膨脹的貪婪了?”
“有的人倒是不貪心,可結果一樣也好不了多少。”
“概因其心中美夢實現的難度太大,大到當事人為了實現它,會於連自個都不自知的情況下,將自身源力源源不斷輸入代表自己的某串願望樹銀白果實內,這種人的結局恐怕也只有兩個,要麼因願望實現不了而生生耗死,表現形式為,代表其的銀白果實串上,所結的只有一兩個銀白果實的果實串,在持續膨脹中的某一刻直接爆掉;要麼是其難度極大的願望僥倖實現了,隨後進入另外一個怪圈,那就是,其願望太美,總是有人想要取而代之,遇上實力強勁的對手時,某人還是必須毫無節制將自個體內的源力輸入,直到某一天一樣撐爆掉,是不是?”
“那棵樹就是願望樹吧?”
看著秦古手指的方向,於妃表情極其難看,片刻後生硬地給出了答案。
“是!”
乾脆利落的一個字。
似乎就完美回答了,秦古所提出的所有問題。
得到這一完美答案,秦古卻一點也不開心,立馬收聲。
看著秦古變得沉默,於妃也毫無成功嗆到他的勝利感,表情繼續難看著。
相對無言了很長一段時間後。
於妃幽幽嘆息。
“知道了答案又怎樣?”
“在知道答案與真相後,之前我已採用過無數種方法,想要去破壞某一棵願望樹,可結果卻是……”
說到這裡於妃下意識停頓了一下。
嫵媚臉蛋上首次浮現上誠摯的淺淺歉意。
秦古沒有催促。
只是平靜地站於一側靜靜等候。
等候其自我調節好情緒後,再給出隨後的答案。
花了約七八分鐘時間調節好幾近有些失控的情緒,於妃咬牙道。
“結果卻是因為用力過猛,導致那棵樹上的銀白願望果串,本來可能不會那麼早落地的大量銀白果實串掉落了!”
“而那棵樹的樹幹上,因我的破壞而形成的嚴重傷痕,卻是在眨眼間就消失不見,如同它重來沒有被我攻擊過一般。”
“冰山葉也曾經嘗試過到較遠區域,至少不包括她認識者有可能生成願望果串的區域,以刀將其樹幹攔腰斬斷過。”
聽到這裡,秦古表情一動,急切低聲詢問。
“結果呢?”
於妃衝著秦古苦笑了一下,無奈作答。
“結果是,那棵願望樹的樹幹確實被攔腰斬斷,可一株新芽卻就在她眼前,以肉眼可見速度,重新於樹樁上長成為一棵新的願望樹,她卻被附近聞聲趕至的人圍攻,差點因無法下死手,而走不出那一塊區域。”
秦古聽得是眼角一跳。
想要在這一問題上繼續說點什麼,卻是覺得口乾舌躁無法說出一個字。
連續深呼吸了幾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