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掏了掏耳朵。
於再一次突然響起的咆哮聲浪中,秦古小眼深處閃過一絲玩味。
之前對於整個夢境中所有擊不倒沉睡者可整齊得如同一個人發聲的情況,他一直都隱隱覺得有幾分古怪。
從眼下這一次的咆哮聲浪中,總算是找到了古怪源頭。
沒錯了。
怪不得如同是一個人在發聲般整齊。
原來本就是一個人在發聲。
其他所有擊不倒沉睡者只不過不知是因為什麼特殊運轉規律,用他們的嘴在幫某一個人傳聲而已。
嘴角一撇。
秦古第一時間看向賈四四。
一眼。
驚呆了。
什麼情況。
賈四四整個人如石雕一般僵硬站於原地,而她的脖子上,不知何時架上了一把源力劍。
源力劍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濤。
難不成唐濤這傢伙瘋了。
因愛瘋狂。
知道其暗戀的姑娘看不順眼,甚至是極其仇恨的賈四四,他就準備在大家都關注不到的時刻,悍然向其發動致命一擊?
如果是。
倒是快點動手啊。
沒看見自個已經發現了嗎?
面對秦古呆呆看著他,內涵豐富至複雜難懂的眼神。
唐濤不明所以,卻非常冷酷的發聲。
“她們動了,就在你將注意力都放在,指揮譚曉發動有效攻擊的時刻。”
眼中光芒快速一閃。
秦古什麼也沒說,卻是視線一轉,靜靜看向賈四,以及她推著的賈十三。
賈四四俏臉煞白。
滿眼慌亂與不安的趕緊輕聲道歉。
“對不起,是我,是我因為太緊張剛才的局面,一不小心沒能控制好力道,才會讓這位大人誤以我們在移動,有向你發動突然襲擊的企圖。”
平靜看了一秒如陷入巨大恐慌中鵪鶉般的賈四四。
秦古曬然一笑。
懶懶吩咐。
“濤哥,將你的劍撤下吧,看把別人姑娘嚇成什麼樣了?”
“至少眼下,她們已經徹底失去了偷襲機會,不要過度緊張,免得讓躲在暗處的汙染者看咱們笑話。”
唐濤一怔。
什麼動作也沒有。
只是手中源力劍剎那分解消失。
“那高臺上的黑袍人到底是誰?”
“現在有人可以給我,以及給對此事充滿疑惑的所有人一個準確答案了嗎?”
就在氣氛逐漸開始緩和之際。
白露幽然冰冷的發問,再度將剛剛回暖的氣氛重新凍結。
秦古眼一鼓。
滿眼詫異地看向白露。
儘管圓柱體高臺上黑袍人被譚曉的源力箭撕裂帽子,露出真容的時間段很短,可也不至於短到,他人看不清的程度吧?
當看到白露一臉焦急與不甘的古怪表情後。
對剛剛泛起的心中疑問,秦古快速自行找到了答案。
不是所有人都是見習獵手。
就如同不是所有見習獵手都能點燃視覺源焰一般。
近萬米的距離。
哪怕中間沒有任何障礙物,只是一馬平川的坦途,可對於普通人而言,想要在這一距離看見另一端某人的相貌,不借助工具其實都不怎麼現實。
白露是如此。
賈四四也是如此。
否則恐怕賈四四之前也不會有心思,還在對秦古解釋自個移動只是一個誤會的小事。
嘴角一勾。
秦古淡淡回應。
“那傢伙確實是賈晴空無疑。”
“託你的福,我才有機會在進入這一夢境之前,透過某一武道賽事的巨大懸浮光屏,親眼看見過賈晴空的長相,否則我還真沒辦法於第一時間,快速確定就是他。”
白露笑了。
但在笑容之下,眼神卻莫名冰冷得令人發毛。
其眼神看向的物件,正是之前一再否認其父親身份的賈四四。
賈四四的臉瞬間發白,比之前被唐濤用源力劍架在脖子上時,還要更白那麼三分。
“不可能,那個古怪可怕的傢伙絕不是我們的父親!”
“雖然他令我厭惡,可他絕沒有這樣的本事。”
“如果是他,他為什麼將我們拋棄在這個寬闊而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