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對於其他兄弟姐妹們突然間的亂入，賈十三保持著優雅笑容，全程垂目聆聽。
似乎聽到的不是指責，而是一個個滑稽笑話般。
笑容在他們出聲時起，就一直未曾離開其清秀臉龐上。
甚至還呈越來越深的趨勢。
直到某一刻，如實在忍不住般，他陡然笑出了聲。
面對在這一時刻依舊還能發笑，明顯精神狀態與普通人並不一樣的賈十三，一時間，於賈四四憤怒的眼神壓制下，其站得遠遠的十幾名弟弟妹妹們紛紛不平的不甘閉嘴。
賈十三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相反。
視線一轉，直接看向秦古。
一臉玩味的笑問。
“秦古，你對剛才我那些所謂弟弟妹妹們聯合指責我一事，怎麼看？”
雖說是笑問，可賈十三滿臉笑容下的眼神，依舊是一成不變的陰冷，巨大鮮明對比，代表此刻恐怕他的心情不怎麼好。
滿臉無語。
聳了聳肩，秦古淡淡回應。
“此事倒是警醒了我一點。”
“雖說這一點其實我以往也清楚，只不過若沒切身經歷這一番鬧劇，恐怕不會意識到如此深刻。”
賈十三對此回應似乎來了興趣。
不等秦古自動繼續往下說，就主動低聲追問。
“警醒了你哪一點？”
深深看了一眼賈十三，秦古咧嘴，隨後漫不經心的笑答。
“警醒我，以後千萬不要企圖用任何手段與方式去拷問或考驗親近者人性，因為一旦在這一點上鑽了牛角尖，註定當得到真正真相時，會令人絕望的啊！”
“人性完美無瑕者或許存在，可惜以我的運氣值，估計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不可能遇上。”
“與其一直去自討絕望，還不如從一開始起，就別抱太大期望。”
啪！啪！啪！
賈十三輕輕鼓掌。
隨即帶著一絲誘導意味的感嘆。
“沒想到，你對這世界的本質居然看得如此清楚。”
“既然你已經看清楚了，為何不考慮一下，加入我所在一方的陣營，畢竟整個世界充斥滿如此多的偽善者，還不如干脆撕開一切偽裝，如我般活得肆無忌憚。”
搖了搖頭。
秦古以一種看白痴般的古怪眼神，毫不避諱的直直看向賈十三。
張嘴，將之前未盡之語補充完整。
“但我更清楚一點來著，其實我自個本也就不是什麼完美的人，倘若遇到什麼拷問與考驗，指不定我是所有同伴中最早露餡的一人。”
“我不算什麼好人，卻有一個做人原則，那就是我自己做不到的境界，就從來不會強行要求別人做到。”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比起互相拆穿，還不如糊塗一點與大多數人一起愉快的玩耍。”
“你說呢？”
賈十三冰冷且沒有任何人類感情般的眼瞳微微一縮。
縮幅很微小。
但這絕對是自他睜開自個雙眼後，如死水般眼神第一次出現了波動。
沉默了一秒。
突然再度輕笑發問。
“好，說得很有道理，至少短時間內我是無從反駁，不過他們呢，那些突然一下無比勇敢，為了四四挺身而出激烈指責我的所謂兄弟姐妹們，你又怎麼看他們之前的言行。”
深吸了一口氣後。
秦古發出一聲悠悠嘆息。
雙手一攤。
擺出一副無奈至極的模樣，淡定吐出五個字。
“活膩味了吧。”
當秦古最後一個字說出口時，賈十三臉上的笑容同時一斂，消失得無影無蹤不說，還只剩下極度的冰冷與暴虐。
右手輕輕一揮。
咚！
一聲悶響同時浮現。
一道人影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雙腳一軟，一頭栽倒地面。
噼啪！
伴隨著其栽倒響起的，還有詭異的清脆骨頭碎裂聲。
只不過在外界巨大聲浪的持續包圍中，除了秦古以外，鮮少有人聽得到這一碎裂聲。
但有一點很清楚。
倒地者的四肢瞬間出現嚴重扭曲與劇烈變形。
秦古眼皮微微向下一垂。
心底發出一聲嘆息。
其實他看見了更多別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