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
不等她說完,不耐打斷。
“你若一開始就意識到這一點又怎樣,偌大隱村,除了我還願意為了各種原因冒險拼一把,還有任何一人敢於全盤接手這一個爛攤子嗎?”
“即便有,估計能做到我眼下所做到地步者,絕對少之又少。”
“除了令隱村接下來的狀態更迅速惡化外,還有什麼其它意義?”
“我看沒有。”
“涼薄!”
“你是想指責我天性涼薄吧?”
“好吧,這一點當著你一個人的面,我可以坦然承認。”
“不過那又怎樣,再涼薄者一樣有他所不能接受的東西,一旦不能接受的東西與事件超出其底線,他一樣會如一名熱血少年般,做下些傻事。”
“而我,現在豈不就是這一類人中的典型。”
“放心,為了自個與我所看重者的生命,我一樣會拼盡全力去做我該做之事,不會因你的質疑,就少做任何一星半點。”
“但也請你理智點,不要用你的愚蠢以及所謂正義,逼得我選擇另外一條路。”
“要知道對付隱村這名已經不知成長到什麼地步的汙染者我沒多大把握,而帶著我看重的一群夥伴悍然以武力突破隱村邊緣防禦,冒險逃離的把握,絕對比前者高得多。”
頹然。
呆滯良久,白露頹然癱坐於地面。
卻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字,從她嘴裡發出。
顯然,見識過秦古不為大多數人所知另一面的她,根本不敢在這一事上繼續去賭。
秦古並沒有安慰她的意思。
只是抱臂,靜靜站在一側,眼神不停閃爍。
似乎在考慮什麼重要問題般。
七八分鐘後。
秦古低頭。
看向白露。
一臉漠然的出聲。
“理智迴歸了嗎?”
“迴歸了的話就站起來,與我重新返回之前大廳,畢竟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相當珍貴。”
“你要是在這裡多耗一秒,就代表我的整個計劃拉開大幕時,所需準備的東西可能就會缺少了那麼一小塊。”
“少掉的那一塊,面對普通敵人時可能無傷大雅,但面對頂尖且致命的對手時,則很有可能成為最大破綻!”
深吸了一口氣。
白露木然站起,雙手輕拍臉頰,一抹慣常使用的微笑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