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秦古笑了。
氣急反笑。
說到底他確實沒有資格,限制白露的行動。
可問題是身為見習獵手,唐濤因私人感情因素,做下如此衝動的決定,才是讓他氣憤的真正原因。
與他們一同行動,與躲藏在隱村較遠區域危險程度會一樣?
恐怕唯一一樣的是。
一樣都是被那名隱村汙染者鎖定的獵物。
片刻後,乾脆再不理會這兩人,話鋒一轉,聲音裡多了一絲嘲弄的低沉輕語。
“沒人猜得到,為何我們所乘坐的諾亞,一旦抵達精準座標地正上方,原本一路瘋狂的攻擊反而徹底消失了嗎?”
“如果是,我真該懷疑,你們中絕大多數都是一群假的各獵手工作室優秀助理。”
“難不成為了保護自個工作室裡的優秀年青力量,真貨早就被換成了一批假貨?”
“對汙染者的見識與經驗,居然和一名隱村少女在同一水平線上。”
苦笑。
與秦古身處同一諾亞平臺上的大部分年青見習獵手,面對這一群嘲,唯一反應只有苦笑。
哪怕其中有幾人,在之前眼睛裡已閃過一絲恍然,貌似已經想通其中重要關鍵點,但也無人在此時選擇插話。
儘管他們與秦古眼下是在一起行動。
但不可否認的是,秦古嘲弄的物件將他們也一塊涵蓋了進去。
雖說他們中已經有人想到了答案,卻無人願意在這個關頭說出。
因為此刻說出答案,隱約就是選擇了站到唐濤一側。
不管他們中是否有人與唐濤關係熟絡。
也不管他們中是否有人可以理解唐濤做出這樣行為的複雜因素。
可有一點他們很清楚。
見習獵手也是獵手。
當真正面對汙染者時,無論以什麼理由,將完全不知獵手這一職業戰鬥方式的普通人帶入隊伍,都是不符合獵手圈普遍認同的規則的。
至於是不是有其他見習獵手團隊裡的人,也想出了正確答案?
凡是想到答案者,均對上面的可能不抱太大希望。
理由很簡單。
一來其他團隊的人還未到達精準座標地,就不可能百分之百清楚這裡附近的環境到底如何。
在沒有此一環境因素配合下,恐怖很難有人憑空猜測到正確答案。
二來其他團隊的人大半都還在路上。
在路上會面對什麼級別的攻擊,他們剛才都親身經歷過。
一邊應對擊不倒沉睡者層出不窮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一邊要思索難題答案。
此難度非同一般的大。
至少他們自問倘若自個處於同樣位置,肯定無法兩權其美。
在一個答案與生命安全的選擇中,無疑均會選擇後者。
秦古等了不到一分鐘。
沒有等到任何答案。
似乎對他已不滿到頂點的白露,不知什麼原因沒有再次透過聯絡渠道發聲。
就連護著她的唐濤也沉默了。
深吸了一口氣。
秦古啞然失笑。
自顧自輕聲自嘲。
“我說他不敢,他就不敢。”
“事實證明,從我們成功抵達其所住別墅上空時,明明有更好攻擊角度與便利,也再無任何一次攻擊出現。”
“其中緣由很難確定嗎?”
“不,在我看來是必然,否則也不會強行要求劍人,去做出這樣一個平臺。”
“無論是作為汙染者,還是作為獵手,心裡都很清楚,夢境確實很危險,也確實足以致命,可只要不是夢界般超強的存在,就不可能輻射到現實。”
“儘管我不知道,那名隱村汙染者是用什麼原理,可以在現實中,操控龐大數量的擊不倒沉睡者為他做事,但有一點很明確。”
“不管擊不倒沉睡者是在現實中什麼時點出現,他們的出現都並未影響更多現實環境,要說影響,也頂多是影響他們自個,用自個單人的力量去襲擊其他位於現實中的人群。”
“只要明確這一點,其實已經足夠了。”
“劍人的諾亞金屬平臺,可以保證我們中大多數人,於現實裡處於難於正常攻擊的角度,唯一缺陷是,就怕某些不要命白痴的存在,在我們進入夢境後,瘋狂對我們發動猛烈攻擊。”
“而當我確信,那名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