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瞪了一眼秦古。
冷靜了十秒的龍恩清，還是沒好氣輕喝。
“別再繼續掰手指頭去數你對不起的人了，再數下去，我怕數到明天清晨你都數不完。”
“還有什麼想要辯解的，說吧。”
“真不讓你說，估計你能自個將自個憋出病來。”
狠狠一點頭。
秦古感激地看了龍恩清一眼。
眼睛亂轉。
靜靜地挼了挼。
旋即開口，如機關槍掃射般字字犀利且快速地開始抱怨。
“雖說我在十九區行動中，確實犯下過這樣或那樣的多種錯誤。”
“可若是回過頭仔細想想，導致如此多錯誤犯下的真正源頭，還真心不在我身上。”
“要不是蘇酥酥非要將我這樣一名實力不高的見習獵手，扯入十九區混亂的風暴眼內，我可能一直都會老老實實在安全區中待著，不可能犯錯不說，說不定立下一點風險不大的小功勞，反倒能給龍之工作室大大張臉。”
“要不是張嬸與李嬸一再堅持，我又怎麼可能有膽子進入十九區大能創造的夢界。”
“進了夢界，她們卻不負責任地扭頭就將我扔下，自個興奮地去狙擊強大發瘋者。”
“要不是一個人在夢界裡孤立無援，小命難保，我又怎麼可能會採用裝死這般羞恥地保命方案。”
“要不是裝死，我又怎麼會好死不死地遇上胡崢這名罪魁禍首？”
哈！
起初還耐心地聽。
可越聽。
龍恩清眉心蹙起的程度就越嚴重。
再一度沒有聽完。
聽到一半。
就不由自主發出一聲荒唐至極地嗤笑。
眼睛一眨不眨直視秦古。
直到看得他隱約發虛，不自然地別過頭去。
龍恩清才氣急反笑，聲音古怪地玩味笑問。
“這麼說起來，其實你認為自個一點責任都沒有？”
“真正有錯的都是別人？”
臉皮一熱。
秦古咬牙。
厚著臉皮艱難而凝重地點了點頭。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一詭異地步了。
唯有硬著頭皮死扛到底。
呵呵。
面對秦古的死不悔改，龍恩清這一回是真笑了。
笑聲清脆。
聽不出其內蘊含著什麼特殊涵義。
就在秦古越來越心虛，屁股開始於椅子上扭來扭去時，龍恩清才語氣舒緩地再度開口。
“算了，不管錯在誰身上，哪怕你是龍之工作室助理，我也不可能以勢壓著你，強行讓你真心認錯，畢竟有些時候嘴上認錯容易，但某人心裡怎麼想我也管不了。”
低頭。
秦古貌似靦腆地一笑。
龍恩清隨即送了他一個可愛小白眼。
淡然再道。
“你也不用死揪著十九區一眾上層甩黑鍋，他們可沒你想像中那麼可惡與無情。”
“夢界戰鬥影片畫面流出，也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事。”
“畢竟出了那麼大亂子，作為管理者，他們都必須負起直接或間接責任，十九區的夢界傷亡率可不低，為了查清責任，自然需要提供相應的影片證據。”
“至於為什麼偏偏就拍到了你？”
“你千萬不要自作多情，實際上每一個事先提前確定要入夢的十九區高階獵手，都配備了一隻隨身攜帶的夢境迷你拍攝裝置，一來自證清白與功勞，二來也是為了提供更廣視角以讓特處局據此分析得出更多有用資訊。”
“實際上你被拍攝的鏡頭畫面並不多，僅有的幾段畫面，也屬偶然獲得，要不以你性格，估計全程均被拍攝到的話，恐怕我都沒臉外出見人了。”
“還有別人說的感激，可不僅僅是發自內心地感激，還有你所看重的實物感激！”
輕飄飄剜了秦古一眼。
龍恩清右手往桌子抽屜內一摸。
再度放上桌面時。
一疊色澤各異，看上去做工極度精良地源符被她拍上桌面。
一眼。
秦古滿眼發光。
不由自主抬高了身體。
狀態如同隨時有可能撲上去一般。
乖乖。
大手筆的感謝費啊。
那麼厚一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