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天堂，一秒地獄。
大猩猩用兩句話完美詮釋了其深刻內涵。
剛剛才鬆了口氣，如同看到曙光就在眼前的年青見習獵手們，再度集體全身肌肉緊繃。
噠噠噠！
甚至還清晰傳來牙齒控制不住打架的聲響。
墮者與使徒級別的汙染者實力很差嗎？
對於正式獵手可以勉強這般吹牛。
可對於一群還在學習的年青見習獵手來說，壓根連拿這種級別汙染者吹牛的勇氣都沒有。
秦古眼珠一斜。
分明看見牙齒打架打得激烈的人中，也有錢寶與風劍的份。
微微搖了搖頭。
嘴角輕輕一撇。
送給大猩猩教員一道鄙夷眼神。
嚇唬一群年青見習獵手有意思嗎？
就算是訓練需要，一而再，再而三，也略顯過了點。
還是說如此做，或許也有一報被擠得如鹹菜般小仇怨的小心思？
收到其眼神，大猩猩教員卻僅是衝他所在方位詭異笑了笑。
接著微笑再道。
“雖說墮者與使徒級別的汙染者實力不高，可各位都是平行星未來年青一代獵手的中堅力量，我等也自然不可能讓你們冒太大風劍，每一個人進行訓練時，都會有一名教員一對一跟隨入夢，確保在夢境中，汙染者不可能真正傷及你們的性命。”
呼！
又一波大喘氣的聲響出現。
剛才還緊張無比的大部分見習獵手，臉部肌肉同時放鬆下來。
可一秒不到。
大猩猩教員突然咧開嘴，露出一嘴閃光的潔白牙口。
森然再道。
“性命雖是無憂，可這並不代表訓練透過率就會變高。”
“在整個入夢情緒控制訓練過程中，汙染者儘管不可能給予你們身體傷害，卻完全可以採用其它任何方法，引導你們情緒出現劇烈波動，甚至是極大異常，這一點跟隨進入的教員卻不會插手，能不能扛過則完全要看你們自個的本事。”
“還有，知道為什麼要在二階段末期我們才進行這一訓練專案嗎？”
“那是因為花費了近二年時間，我們這些教員才對你們每一個人都有了更深入瞭解，不僅瞭解你們的優點，也瞭解你們各自的弱點。”
“此次訓練專案中你們將要面對的汙染者，均是我們根據你們每一個人性格中的缺點，專門挑出，針對性極強，擁有同樣缺點的汙染者。”
“如果說面對其他型別汙染者，你們情緒可能失控導致訓練失敗的機率為一半一半，那麼面對我們專門為你們挑選的汙染者，你們失敗的機率就可直接增漲至百分之八十左右。”
“能不能在這次情緒控制訓練中，努力克服你們各自性格中的最強弱點，讓自個變得更完美也更強大，選擇權仍舊都在你們自己手上。”
“成功，你們就會擁有更上一層的心理素質與潛質，當成為正式獵手後基礎也能更加牢固。”
“失敗，抱歉，失敗者或許其實早已註定，並不是平行星獵手界所需要的那一類人。”
如果說之前其說辭可以定性為嚇唬。
那麼此刻，在一層又一層鋪墊之後，大猩猩教員終是說出的最真實意圖，絕對是一錘定音。
將大部分見習獵手的意志徹底擊碎。
秦古悄然四望。
只見四周一張張年青臉龐上，豆大汗珠不停往下淌，肌肉僵硬，眼神發直。
眼睛裡緊張情緒，紛紛達到從不曾見識過的極限濃度。
眼神閃爍。
當發現同伴中，錢寶與風劍的類似症狀也挺嚴重時。
忍不出低頭毒舌吐槽。
“這世道可真險惡！”
“就連教員這種明明應該是最光明正大的生物，也有忍不住放毒的時候。”
“不就是為了在訓練中，將受訓者情緒提前擠壓至最緊張程度，以便用最嚴苛標準來挑選成功者嗎？”
“就為了這麼個理由，何必一波接一波恐嚇受訓者。”
“一步一步將他們搞得個個精神緊繃至，意志力若薄弱一點，當訓練真正展開時，就會以最大機率徹底情緒失控。”
“可笑一群見習獵手，到現在還茫然不知真相。”
吐槽時秦古將聲量壓得很低。
較遠者在精神極度緊張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並真正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