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詭異沉默中，大猩猩教員輕聲一笑，再度發聲。
“夏秋之前說了很多話，作為見習獵手的教員我大多無法認同，但有一點，我卻是完全認同的。”
“那就是倘若他在這一輪訓練中，沒有遇上我們專門為他提前挑選的那一個指定汙染者，實際上，他確實有很大機率，可以順利透過這一輪的情緒控制訓練！”
聲音一停。
大猩猩教員就迎來無數道質疑視線鎖定。
當然這些視線都很隱蔽。
若不仔細檢視，也無法快速捕捉到視線主人到底是誰。
不以為意。
頓了頓，大猩猩教員旁若無人般繼續冷笑再道。
“只不過在這一點上，他卻誤解了一個關鍵問題。”
“那就是此種決定，可不是專門只針對他一人，而是針對此次進行訓練的全部見習獵手。”
“你們這些人也不用急著替他暗暗打抱不平，因為你們都一樣，也會遇上專門針對你們弱點的選定汙染者。”
“別以為莫秋很可憐，用不了多久，恐怕你們連替他可憐的時間都沒有，因為到時候你們連可憐自己的時間都不夠。”
“這才是第一輪訓練，後面還有十九輪來著。”
“相信已經對獵手這一職業有一定了解的你們不會不知道，在沒有正確疏導渠道下，負面情緒總是會積累的，隨著訓練的輪次越來越多，你們就算僥倖透過前面幾輪訓練，也不得不面對負面情緒越積越深的現實，任何一次失控，都有可能導致你們在訓練中徹底失敗。”
“而莫秋的結果則是在告訴你們，哪怕只是失控或失敗一次，你們就再無重新來過的機會了。”
“若你們想要成功透過訓練，可不止會面對一次弱點被汙染者緊抓不放的殘酷夢境，而是要一次又一次，至少連續成功完成二十次才行。”
全場靜默。
與之前的質疑氣氛不同。
幾句話功夫，大猩猩教員就成功作死地將氣氛升級為驚恐。
不是自顧自恐懼害怕。
而是大部分見習獵手開始畏懼教員這一特殊生物了。
原本還算親近的教員與見習獵手關係，僅是一瞬間，就有隱隱被徹底打破的趨勢。
作為經驗豐富的教員，怎麼可能沒察覺到這一微妙變化。
不僅是其他教員，就連當事人大猩猩教員，也在察覺後，整個人悄然一僵。
氣氛瞬間特麼的尷尬了。
秦古從頭到尾近距離看著這一幕。
快速低頭。
嘴角一勾。
一抹滿滿的幸災樂禍竊笑，開始風一般滋生與擴散。
作死者天天有。
今天特別多。
沒想到啊沒想到。
大猩猩教員也有今天，看似粗獷，實則細緻的他，居然也會犯下這種低階錯誤。
不過他應該也是沒有辦法。
接下領隊訓練的任務。
即便明知是一個坑，含著淚他也得往下跳。
有的事不說個明白透徹，或許能糊弄一時，卻可能會在更長遠時間段裡，招至更大禍端。
不過秦古也沒準備為這尷尬局面做點什麼。
誰惹的禍誰負責。
至於自個，還是安安心心繼續當一個小透明就好。
如張飛般臉孔漲得通紅，額頭與脖子青筋大面積暴起，大猩猩教員一副血壓很高的模樣，連續深呼吸了幾次。
才將暴走情緒徹底拉回正常狀態。
用力一咬牙。
大猩猩教員繼續偽裝成一副冷酷模樣，大聲再道。
“儘管這一問題我早就向你們提前申明，但眼下更富衝擊力的事實出現，你們一時半會難以接受，我完全可以理解。”
“但規則就是規則，不可能因為你們的任何想法而改變，既然改變不了，你們就只能做好應對準備。”
“不是我們這些做教員的，希望你們大批次在這一訓練中失敗，黯然離開見習獵手分部，而是整個平行星獵手界的現實就是如此，待你們某一天成為正式獵手，再回頭來看此次訓練，就會發現與現實比起來，眼下訓練純屬是小兒科級別。”
“難道我們不想親手多培養出一批成功獵手？”
“難道我們不想與未來很有可能成為強大獵手的你們打好關係？”
“不，這些我們都想，可現實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