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興奮。
說到最後，胡崢滿是恐懼的眼睛亮得可怕。
再一次手舞足蹈至無法停下。
而他嘴裡所描述的美好未來，只對他一人而言的美好未來，儘管聽上去荒謬無比。
可倘若一切都依照其所想所思執行下去，恐怕也未必沒有成功可能。
秦古雙肩微微一顫。
一直同樣仔細觀察著他狀態的胡崢，立刻從狂熱中恢復冷靜。
眼中流露出一絲如惡魔般微笑。
低聲引誘。
“小子，別試圖辛苦抗拒了。”
“想想，當整個平行星大部分人都是你我同類時，我們就絕不是什麼異端，相反那些沒有感染同樣因子的傢伙才是異端。”
“認命吧，畢竟為了讓你可以順利完成這計劃，在之前接觸時，我向你體內暗自輸送的源力，可是超大量，比起其他五六星級獵手還要高出百倍，以保證你有充足變異感染因子去傳播給其他人，甚至快速同化且變異你本身的專屬源力。”
“在這種情況下，你只要內心深處有任何一絲恐懼滋生，都逃不了被感染命運。”
“而只要是人，不管其本性如何，都不可能永遠控制恐懼這一正常情緒於心底滋生。”
儘量地放緩聲音。
讓自個言語聽起來更加溫和一些。
可胡崢不知道的是，其目前狀態，導致他無論怎麼想表達出溫和與友善。
以其身體條件都不可能實現。
越是刻意。
其聲音聽起來反倒越發詭異與恐怖。
呵呵。
一聲嗤笑從低頭的秦古嘴裡傳來。
笑聲很短。
卻同樣異常詭異。
詭異得令幾乎已感覺整個平行星都在自個一手掌控中的胡崢，怔住。
雙眼驚疑不定地閃爍看向秦古。
習慣算計者。
往往都很容易生疑。
哪怕再忠誠物件在他眼裡，一樣可以找出無數個可疑之處。
更不用說秦古這兩聲笑，出現節點本身就很古怪。
“胡崢啊胡崢，你這一手算盤打得倒是噼啪響。”
“可你就不擔心，整個計劃壓根無法按你想像中地執行下去。”
“甚至有可能因為你的貪心，導致原本可能就小得可憐的逃脫昇天機會，也因此徹底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
臉皮微微抽動。
胡崢眼中除去恐懼之外，大片陰雲快速滋生。
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恐懼突然更深。
隨即艱難地用力一搖頭，發出一連串關節卡嚓聲後，滿眼陰鬱低沉輕喝。
“不，我的計劃很縝密！”
“絕不會出現任何太大偏差，更不用說失敗了。”
這一回秦古沒讓胡崢等太久。
快速接話。
淡漠聲音裡滿是詭異笑意，玩味反問。
“哦，是嗎？”
“這計劃真有你所說的那麼天衣無縫？”
“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並未如你所願，感染上你嘴裡所說的變異因子，成為發瘋者呢？”
“貌似在這個假設下，你嘴裡所謂計劃，完全就是一個連開頭都開不了，永遠不可能真正執行的笑話。”
連連寒顫。
胡崢全身都開始發抖。
陰鬱地沉默瞪視了秦古半晌。
旋即無比堅定地強硬反駁。
“你所說的假設根本不可能變成現實！”
哈哈！
秦古大聲狂笑。
猛然一抬頭。
滿臉燦爛至極的笑容如陽光般綻放。
小眼裡戲謔笑意擋都擋不住。
其內情緒很複雜。
有嘲弄！
有不屑！
有鄙視！
有酸爽！
卻偏偏沒有一個發瘋者應有的最顯眼特徵，哪就是無論在什麼狀態下，都揮之不散的恐懼陰影。
胡崢瞬間慌神。
秦古卻並未趁機進行偷襲。
相反兩手輕輕一拍，接著分開向兩邊一攤。
毫不留情地揶揄。
“失手總是難免的！”
“看來你雖然以一已之力，從無敗績地催生過數量龐大發瘋者，但到了我這裡，卻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