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是重新整理世界觀,我看說成徹底改造世界觀也不為過吧?”
站得離他倆不遠的王天賜。
一改以往一貫的沉默寡言,主動插話。
只是聲音冷得如冰。
其年青臉龐更是繃得緊緊,且呈迅速發灰、發黑的趨勢。
不等另外四名少年感慨一把向來尊師敬道的他,居然會用如此不客氣方式點評,其向來無比尊敬的教員大人們。
王天賜臉一綠。
痛心疾首地憤憤低喝。
“辣眼睛?”
“我看小古所說他在夢境中見識過的汙染者記憶片段,根本不算什麼辣眼睛。”
“兩位教員之前與現在於透明空間裡的表現,才是真正的辣眼睛!”
呵呵。
周白等少年面對如此牢騷,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乾笑。
儘管有心想要反駁幾句。
為原本一直在心目中形象偉岸的教員大人們正正名。
可問題是現實就在那裡。
那兩名原本形象偉岸的教員大人,正如街頭小混混般不顧身份,不顧年齡,於狹窄透明空間裡瘋狂追逐著。
就算他們奔跑的姿勢都很利索漂亮。
可也掩飾不了令人大跌眼鏡的本質。
為他們正名?
內心深處真的是拒絕的。
“少年,你不要這麼極端嘛。”
“如果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傷害到你,我在這裡替他們向你道歉。”
“但你要理解,教員也是人,就如同強大獵手們一樣,在平常時段他們一直維持著嚴肅形象,是為了給年青見習獵手們做一個好榜樣。”
“正因如此,他們一直在內心深處繃緊著一根弦,生怕哪一個不經意間行動,帶給見習獵手們不好的示範,所以偶爾有時,當這弦繃緊到一定程度後,自然會因某些無法預測的事件,導致這根弦繃斷,引發一些不靠譜,也與他們原本性格完全不一致的奇怪行為,是以,請你們也多擔待一點。”
一名中年教員悄然出現在王天賜等少年身側。
冷不丁幽幽開口輕語。
音量很低。
但勝在字字飽含誠摯無比的真情實義。
聽到這話。
王天賜緊繃的臉部線條,悄然放緩了一些。
頓了頓。
主動站出替兩名同仁向不理解見習獵手解釋的中年教員,表情隨即變得古怪,以更低音量,低沉嘟噥。
“雖說他倆這形象,我以往也從未見過,甚至因此產生一種,原來他們居然是這樣同仁的痛心錯覺。”
“但是之所以會如此,要相信他們一定有說不出口的苦衷!”
“大概,可能,或許,對,就是這樣!”
噗!
一片岔氣聲隨即而起。
一批好不容易因其說法,為兩名人設崩塌的教員,找到一個不怎麼合理藉口的見習獵手們,幽怨地暗暗狂翻白眼。
連自個都不確信。
跟他們瞎掰個什麼勁?
舒坦地躺在金屬椅上,秦古平靜注視著在他附近疾速追逐的兩名教員。
最初階段他是愉快的。
畢竟能近距離親眼見識兩名教員大打出手,對任何一名見習獵手來說,都是不可多見的罕見機會。
一分鐘後,秦古就完全不那麼愉快了。
因為他敏銳感知到,透明空間外,一波又一波充滿各種意味的視線,將他所在空間牢牢鎖定。
儘管視線鎖定的最主要目標並不是他。
可問題是空間面積並不大,無論他擺出什麼姿勢儘量減弱自身存在感,效果依舊不怎麼好。
作為一名一直企圖低調行事的少年,他可不想自個已經不小的名氣繼續向上,以直線方式迅猛攀升。
二分鐘後,秦古臉黑。
心情簡直是糟透了。
好吧。
兩名教員大人武技值顯然都屬於不錯水平。
哪怕陸老爺子年紀一大把,大猩猩教員身材魁梧得看似笨拙,可兩人依然在狹窄空間裡玩出了花。
就算可供他們活動的空間面積其實相當狹窄,但兩人卻完全沒有因此受到任何過大影響。
因為不僅是直徑沒超過三米的地面區域,為他們的活動範圍,甚至於從地面向上,高約十幾米的垂直空間也成為了他們的活動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