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下的手?”
幾分鐘後,辛淵臉色蒼白的衝著這些鏡面碎塊,戰戰兢兢的艱難發問。
半晌,卻無一人回應他的這個問題。
“到底是誰透過這些鏡面,向我連續發動了三次攻擊,是誰,有本事站出來,躲在鏡面裡襲擊我算什麼本事?”
得不到任何回應的辛淵,快速變得有些竭斯底裡的咆哮。
一個人面對強大的敵人很容易絕望。
但當一個人面對強大,且不明身份的敵人時,更容易產生的則為崩潰情緒。
因為誰也不知,下一次進攻會在什麼時候不期而至。
下一秒。
隊伍中大部分的人動了起來。
根本不用聽從什麼命令。
紛紛主動遠離各個或大或小的鏡面所在地。
就如同這一個個鏡面都是發紅的烙鐵般,不僅碰不得,而且即便隔得距離老遠,也在散發炙熱的溫度。
秦古卻是站於原地一動不動。
因為就在他企圖移動的瞬間,分明看到鏡內之人,尤其是程烈所在迷你鏡面內的人,一部分於同一時刻,無聲露出滿是嘲諷的詭異笑容。
不出所料。
不到十秒,所有移動過的人,其之前悄悄的移動行為顯得可笑至極。
此條裂谷中的絕大部分岩石,甚至是如孩子拳頭大小的碎巖塊表面,都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鏡面。
無論移動到哪裡,附近都有一塊到多塊鏡面。
而且此種鏡面的高低各不同。
兼遍地都是。
面對這種新情況。
隊伍中大部分獵手與見習獵手都變得驚惶失措起來。
其中尤以各階段見習獵手為最。
“我要離開這裡,離開這一危險夢境,哪怕因此被人罵膽小沒出息,也在所不惜!”
陡然,慌亂的人群中,一名年青見習獵手發出一聲尖銳吶喊。
餘音還未落定。
他就已然轉身,發足向左側裂谷跑去。
無人阻攔。
因為人人自危。
此年青見習獵手跑出了十來米。
其左腳突兀一滯,如同整個腳掌莫名被釘在了哪裡,生了根一般。
身體失去平衡的一晃。
隨即左腳使勁一扯。
在其左腳離開地面後,他整個人也隨即向前一撲。
還未真正撲到地面。
其頭部卻嚴重違背正常規律的向後一扭。
身體直接在前撲過程中,扭成了一條麻花。
側著身體重重地跌落地面。
兩團潔白的源力,一團從其左腳的腳底處噴出,另一團從其嘴裡吐出。
秦古分明清晰看見,就這麼一瞬間,其左腳多了一個,從腳底到腳背的貫穿傷口,其右臉頰不知被什麼重物擊打過,不僅臉頰大部分割槽域發青,而且快速腫了起來。
看到此名年青見習獵手如此倒黴的慘狀,本就已經慌了神的隊友立馬更加慌亂。
慌亂到不知自個此時此刻做什麼才是對的。
“趕緊逃啊!”
不知是誰,粗著嗓子在人群中大喊了一聲。
三十餘人中的大部分隨即分頭逃竄。
意外也在逃竄中頻發。
有的人跑著跑著,明明腳下什麼障礙物都沒有,卻是一個飛撲,整個人撲向稜角分明的岩石鏡面,直接將額頭磕出一條大口子。
源力從傷口內‘汩汩’向外直冒。
有的人跑著跑著,腰部大幅度一折,導致整個人違背自然規律般,向一側石壁狠狠撞了上去。
有的人跑著跑著,整個如同從正前方,被某一無形重物迎頭撞上。
整個人隨即雙腳離地,向後倒飛。
後背狠狠撞上,後方某一塊岩石鏡面的鋒利邊角後,半天都爬不起來。
有的人跑著跑著,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般,剎那從奔跑到靜止。
隨即雙腿一屈,跪倒在了地面。
……
逃出距離最遠者,也沒跑出三十米。
作為隊伍中唯一一個,還有心情在一邊吃瓜旁觀的路人甲,秦古滿臉驚歎的將這一幕幕從頭看到尾。
眼珠不停的隨著新意外發生而轉動,如同害怕錯過任何一出好戲般。
突然,正在向左側裂谷看去的秦古,右手一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