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程諾手持的源力錘,在整個空曠廠區裡到處揮舞。
錘體所到之處,鐵樹木材堆凹陷出一個又一個的巨大深坑,石頭地面裂出一條條縫隙,金屬機械裝置紛紛大幅變形。
秦古在其大開大合,卻又環環相扣的追擊中,不斷向後退讓。
不僅要避錘。
還要避開躺在地面的一區見習獵手們。
一來要避免一腳踩著他們,將他們本就嚴重的傷勢,再加重一層。
二來要避免他們被程諾的黑源力重錘,擦邊錘上,將他們好不容易剩下來的一口氣,直接給錘斷。
就這樣連連退讓出幾十米後。
秦古突然一腳,正中踩上某個人的手。
此人原本躺在地面一動不動,可就在這一腳加身時,其整個人都在地面跳了一下,被踩著的手,五個指頭都直了。
秦古卻無半點歉意的大聲罵咧。
“要躺屍也給我換個地方去躺,最好躺到較安全的角落去,現在的我,沒能力繼續保障你們,在激烈對戰中不被連累,所以就算爬,你們也得給我爬過去,接下來的我,不會再顧忌你們的存在了!”
三秒後。
一眾一區三階段見習獵手們咬牙切齒的,開始心酸的艱難爬行。
同一時刻,在後方監控室中,鄭風華已然因這一集體行動暴跳如雷。
“他又不是你們的領導者,你們這些沒出息的兔仔子,幹嘛要聽從他的命令列事?”
屠剛卻是在遠處,幽幽的補充了一句。
“不聽他的話,呆在原地等著被一腳踩扁,又或是一錘錘死嗎?”
鄭風華語塞。
與此同時,他所教導的一區三階段年青見習獵手們,卻是在這一廠房內,集體以不慢速度爬開。
程諾一錘錘向秦古的胸膛。
秦古揮盾一擋。
將這勢在必行的一錘,直接擋住。
程諾突然冰冷罵道。
“你小子絕不應該僅是一名三階段見習獵手,一名正常的見習獵手,別說是三階段,哪怕是最高階段的見習獵手,也不可能單獨面對我,並堅持這麼長的時間。”
秦古向後倒退了一大步,側身閃過程諾的又一錘。
毫不退讓的反唇相譏。
“他們還說你性格溫和呢,看著這滿地的裂縫與深坑,小子我也是實在不知,你到底溫和在哪裡。”
眼中危險光芒一閃而過,程諾反手一錘,直錘向秦古腦側。
一邊錘,一邊嘲弄。
“聽聽,連在言語方面都一點不肯吃虧,你這小子,是不知道‘怕’字該如何寫嗎?還是你認為,你有把握一人成功對付我?”
秦古腦袋一偏,輕巧的躲過這一錘後,平靜調侃。
“‘怕’字該怎麼寫我當然知道,我也沒把握一人成功對付你,但我知道一點,那就是現在的我仍在考核中,既然是考核,我的人身安全就相對有保障,看看那一批被你打敗的一區見習獵手,我就知道最壞結果不過如此,既然最壞結果不過如此,那麼單槍匹馬對上你,就是磨練我武道與實力的最好時機,一想到我單獨面對的是一名域主級汙染者大能,想想都有點小興奮!”
聽到這種調侃。
程諾的手一抖。
貌似差點將手中的黑源力大錘,整個直接扔向秦古。
秦古卻如一直懵懵懂懂般,根本就沒有察覺,剛才在某一時點上,某人確實動了殺心。
接下來,程諾的攻擊加速。
其攻擊就如驚濤駭浪般,一波接著一波。
在程諾瘋狂的攻擊中,秦古就如同是狂風中的一片樹葉。
不是正面對抗程諾強大的力道。
而是藉著身形的敏捷,直接順著其力道舞動。
就是不給其,衝著自個發動全力攻擊的機會。
雖說看上去情況危險不己,卻始終保持著一定機率上的安全度。
對抗了半個多小時後。
嘭!
已將秦古逼至一處角落裡的程諾,揮錘向貌似已經無路可退的秦古砸去。
一聲悶響。
秦古勉強用右手的灰白源力盾,擋下了這一擊。
程諾再度揚起手裡的黑源力大錘。
小眼一眯。
秦古趁著其揚錘的極短時間,整個人向前邁出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