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
秦古如與龍恩清心有靈犀般,同時以極小幅度搖頭。
“不一定!”
龍恩清隨後開口回應,頓了頓,平靜補充道。
“在還未將此殘損懸陸裡的所有汙染者捕獲前,提前做出任何結論,都顯得有些言之過早,對於這名高層守衛,我們只能推定為,他百分之九十,與此次事件有著一定程度上的關聯。”
其他人若有所思的輕輕點頭。
隨即,將此六人五花大綁後,隊伍又開始前移。
整個懸陸內的空間十分巨大。
漫無目的行走了十幾分鍾,中途一條人影都沒看見。
往懸陸上層行走。
上了一層後,地面再無海水。
儘管地面依然有多種扔棄物,卻比之前已經好走了不少。
每一層的走廊,佈局都很複雜。
複雜得如同是一個迷宮。
若不熟悉地形者,恐怕怎麼走,都不一定能輕鬆走到走廊的盡頭,也就是出口處。
此種複雜地形,是在修建此一監牢時,就提前設計好的。
只有這樣,才會讓汙染者即便僥倖逃離囚室,也不一定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出口,為各個守衛贏得重新捕獲其的充足時間。
也正是因為如此,汙染者們悄無聲息的快速控制了此塊懸陸,才令人無法理解,兼心生疑慮。
連續上了五層。
均未遇上汙染者。
龍恩清在第五層樓梯口停步。
想了想。
突然輕聲說出一個字。
“哭!”
一聽到‘哭’字,秦古立馬悲從中來。
眼眶一紅。
小眼一眯。
淚水剎那生成。
並快速順著眼角流下。
幾秒時間,就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了。
這還遠遠不是結束。
當淚流滿面之際,秦古突然張嘴發出‘嗚嗚’的哽咽聲。
哇!
比起秦古來,於妃不僅快速淚流滿面,甚至還在淚流滿面的同時,張嘴發出一道驚天動地的哭泣聲。
與她一樣哭出聲來的。
還有七八名高星獵手。
不過比起他們還算早有心理準備,儘量控制的哭聲而言,遠處突然傳來道道,毫無準備的嚎啕大哭聲。
哭聲之迷茫。
似乎根本不知道為何要哭。
卻就是要哭。
越哭越茫然。
哭聲之大。
千餘米的距離,根本擋不住他們哭聲的傳播。
轉身,龍恩清毫不猶豫的尋著哭聲而去。
隨後每上一層。
她都會說出一個字。
此字要麼是哭,要麼就是笑。
並以哭笑者的聲音為線索,去尋找躲在此一地形複雜,如迷宮般監牢裡的躲藏者。
走在龍恩清身後的人群中,不僅秦古臉發綠,包括於妃在內的大部分高星獵手,均臉孔發綠。
沒辦法。
又哭又笑,此狀態頻繁發生在任何人身上,任何人恐怕都接受不了。
往往在上一層還笑得肚皮痛,下一層就直接哭得肝腸寸斷。
幸好每一個遇上的汙染者也都是如此,才導致他們不至於因這種奇葩狀態,被汙染者偷襲。
退一萬步來說。
秦古他們一行人都已經算好了。
沒錯。
他們至少還知道,自個為何會出現這般奇葩狀態的真正原因。
換成從其它窟窿進入此夢界的獵手,恐怕他們現在絕對是凌亂的。
又是倒。
又是抱。
又是哭。
又是笑。
此種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神奇狀態,絕對會搞得不知情當事人思路混亂,且混亂到懷疑人生。
登上懸陸內第七層。
嘻嘻!
剛剛走上樓梯,幾道有幾分神經質的笑聲突兀出現。
此笑聲的主人們,紛紛手持黑源力長斧,滿臉淚痕的笑著騰空,將手中長斧的鋒利斧口,向走在人群最前端的龍恩清劈去。
襲擊來得毫無徵兆。
龍恩清看著迎面而至的幾把長斧。
眼簾微垂。
平靜吐出一個字。
“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