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教員心有慼慼然默默點頭贊同。
嘴角向下一撇。
靚麗不以為意。
評頭論足確實輕鬆,但真正於夢境中掙扎的人,卻不是如此。
狂奔。
狂奔。
秦古第四十八次,低頭看向右手手腕上佩戴的計時錶。
跳動數字,慢得如蝸牛爬行。
無論他怎麼看,時間依舊慢悠悠顯示為五小時四十八分。
“天啊,剩餘時間叫我怎麼拖?”
扭頭。
看了一眼身後一群,白茫茫一片如雪球滾動,陣勢驚人的兔群,秦古滿眼絕望一聲慘呼。
順手。
將一隻突擊成功,並以兔牙掛上腰部的兔子扯下,隨手扔掉。
入眼處。
除去相隔已有上千米的矮小山脈,放眼,四面八方都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茫茫草海。
開闊地點,雖然更利於逃亡。
因為地形不會限制逃竄方向。
可另一方面,同樣也降低了兔子尋找目標物,也就是他的難度。
時間越長。
追於其後的免群數量也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
“捷徑,必須尋找另一條透過方式,破綻,這一夢境的破綻到底在哪兒?”
“天見可憐!”
“呀!沒誰告訴過我,夢境破綻有什麼特殊表現,通常應怎樣辨別!”
雙手用力撓頭,眼睛噴火。
好不容易想到一個解決方案,下一秒,自個已不得不自行否決。
繼續奔跑。
眼珠亂轉。
於高前行中,泛著血絲瘋狂四下察看。
一個多小時後。
一片崖壁出現在秦古視野中。
不高。
褐黃崖壁最高處,頂多不過十來米。
說是崖壁,不如說更像是一大片,矗立於草海中拔地而起的巨大巖群。
長度頂多五十來米。
奇特的是,崖壁四周包圍的並不是茂盛野草,而是一片荊棘叢。
貼近。
邊跑邊觀察。
一分鐘後,秦古瞠目結舌,嘴唇不由自主規律顫動。
很好,很旺盛。
荊棘密佈,完全無一丁點可供落腳之處。
每一根荊棘上,生長的刺,均為半指長,密密麻麻,枚枚鋒利尖端泛動寒光。
帶著身後數量越積越驚人的兔群,秦古罕見於這一片區域,以迂迴繞行方式狂奔。
或近或遠。
但無論怎樣,都未遠離這一片崖壁區五百米以上。
“呼呼,一口氣跑了六個多小時,哈,不知怎麼搞的,體力似乎大大增強,難道說,是在上一個危險噩夢裡,以逃跑鍛煉出來的硬實力?”
“原來我也是有天賦滴,可惜以前沒注意,否則當個頂尖運動員也很賺錢。”
“不對,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呼呼,跑了這麼遠,非要說破綻,唯一給我異樣感的地點,就只有這裡了。”
“問題是,莫名其妙出現的直覺到底靠不靠譜,女人天生直覺敏銳是常態,什麼時候,男人也能出現直覺這能力?”
“更倒黴的是,異樣就異樣,好巧不巧,為何唯一讓我產生異樣感地點,偏偏位於一片荊棘叢中。”
“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
足狂奔,秦古無比糾結,再次忍不住自言自語。
眼裡猶豫,濃得無論是誰都能一眼看穿。
繞行了足足十圈。
不斷撲至身上的兔子,數量越來越多,遠處,更加龐大的兔子群還在源源不斷湧至。
痛得臉龐扭曲。
一分鐘內連續扯掉第十五隻襲擊得手的兔子後,秦古眼裡瘋狂一現。
最初只是淡淡一點。
旋即,以快度越來越濃。
“不管了,拼一把,是錯覺還是直覺,嘗試一下,也總比呆在這裡被連續狂咬來得好!”
咬牙切齒一聲咆哮。
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
轉身。
秦古義無反顧,直端端衝最近荊棘叢撒腿狂奔。
一腳踏入。
完全沒任何停頓。
嗤啦,嗤啦,嗤啦……
尖刺劃破衣物與面板聲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