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滿眼悲涼。
回過神來。
秦古抓狂，帶著一絲調侃，連續追問。
“未有助理抱怨過？”
“呵呵，我想問的是，龍之工作室助理，在我之前，有沒有一個助理，堅持完成過一次任務，並順利拿到報酬？”
思索。
龍恩清頭一歪，一幅認真思索狀。
十秒後。
羞澀一笑，對秦古嚴肅搖頭。
心涼涼。
秦古右手一抖，用力一握，鼓足勇氣繼續追問。
“看吧，根本就不是沒有抱怨。”
“是那些倒黴蛋，還來不及抱怨。”
“你說，一百比一比率，在其它工作室裡，對助理來說也是常態。”
“可問題是，這一次任務，我頂著助理的名，卻幹得是獵手的活，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那麼，我為什麼還要和其他助理享用同一種比例分成？”
奇怪瞥了他一眼。
龍恩清理所當然回答：“可你仍是一名助理啊！”
秦古內傷。
女人就是一種奇怪生物。
跟她講規則時，她講道理。
跟她講道理時，她講規則。
深呼吸三次。
秦古滿臉憤怒大叫。
“憑什麼從我報酬里扣金幣，事先你並未說過，那三樣東西需要我自個花錢購買。”
以更古怪眼神回視。
龍恩清一聲嘆息。
“少年，誰從他人手裡獲得東西，不用付出代價？”
“如果你不要，當時完全可以拒絕接受啊？”
“如果你不要，幹嘛在夢境中，三樣物品全部使用了個遍。”
“太摳門不好。”
“因為這種品質，有可能讓你丟掉小命。”
“如果你不服，可以向所在見習獵手分部投訴我。”
“這筆帳我肯定會記下，並從你以後在工作室執行任務獲得的報酬中扣除。”
“你可以試圖賴賬。”
“不過迄今為止，從未有一人，真正在我手裡，成功賴賬一次。”
“哪怕是一枚銅幣。”
“而且貌似，他們沒討到錢，下場還很慘。”
“友情提示，沒擁有碾壓我實力的前提下，最好別試圖模仿。”
“如果你想早點還清負款，我也不介意，將這一枚金幣現在收回。”
……
閃電般伸手。
秦古一把拿走，身前平臺上透明現金卡。
以最快度，將它放入最貼身、最隱蔽位置。
目光炯炯。
警惕萬分，防備註視龍恩清。
哈哈哈……
龍恩清笑了。
先是低聲輕笑。
接著，如無法控制般，放聲大笑。
儘管笑聲音量不小。
可依舊悅耳無比。
秦古嘴角抽動，並未再試圖爭取任何一分利益。
扭頭，憂鬱看向車外一片黑暗。
現在仍舊是夜晚。
處理徐長生事宜，整個過程，耗時沒過三小時。
再一次啟動中文模式。
秦古幽幽嘟噥。
“果然沒錯，從對話裡隻言片語可以推定，確實，女神大人以前招收的助理，可能情況比傳言中好不到哪兒去。”
“除了我，應該沒一人能堅持至完成第一項任務。”
“奇怪，為何我卻完成了，而且她提前為我準備的三樣物品，樣樣都很值，簡直如為這一危險夢境量身打造一般。”
“為什麼？”
停頓良久。
伸手捂住胸口，一臉痛苦狀繼續嘟噥。
“算了，反正總算過了一關，至少不用馬上去死。”
“與其想有的沒的，還不如好好想想，未來該怎麼辦。”
“要瘋了，出去一圈，雖能活蹦亂跳回歸，比預想已好了不少，但坑的是，一晚就變成了負翁，該如何破？”
“大負翁，負債的負！”
“人生真是艱難。”
“總感覺背後有陰謀。”
龍恩清淡淡一笑，突兀隨口反問：“你在說什麼？”
一個激凌，秦古端坐。
眼觀鼻，鼻觀心。
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