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生依舊在笑,配上滿臉鮮血,如同魔鬼般。
另一名被掀倒的徐家中年男子,回過神來,眼中狠厲一閃而過。
從身後拽過一把椅子。
甚至來不及站起。
直接雙手輪起椅子,衝徐長生腦袋方向抽去。
頭也不回。
徐長生如腦後長了眼睛一般。
同樣也沒站起。
只不過腰板一轉,右手向後一輪。
噗!
鋒利裁紙刀。
從身後剛剛舉起椅子中年男子的胸腹中間部位,橫切而過。
刀身沒入體表大半截。
當它從其身軀另一側揮出時。
一條直線血柱,噴得徐長生滿頭滿臉都是。
一躍而起。
徐長生沒有任何停留。
相反,持刀向人群中,最密集地點衝去。
男女刺耳尖叫聲,衝破耳膜。
尖叫。
令秦古從極度驚懼中回神。
滿臉失措。
逐漸加深。
凌亂如傻子,手腳都不知如何擺放。
呼吸急促,忍不住神經質嘀咕。
“徐長生在傷人?”
“從表現來看,完全與他原本固有狀態相差很遠。”
“無論是力量,度,還是傷人時冷靜狀態,都在確定一點,那就是汙染者,已完全將他於這一夢境中徹底迷失,併成功控制。”
“正因如此,在汙染者控制下,他才能爆出,平時根本不可能展現的力量與度。”
“汙染者在哪兒?”
“不行,根本沒現其一絲痕跡。”
“也就是說,敵暗,我明,現在我一切行動,都在他監控範圍內。”
“好恐怖。”
“奶奶的,怎麼感覺自個所處的危險程度,比已經被徐長生刀切之人,更強來著?”
“絕不是錯覺。”
“徐長生就算瘋了,至少現實中,被攻擊者還有他人前去救援。”
“賣糕的,我要是被汙染者攻擊,壓根就沒人能幫上一把。”
“現在該怎麼辦?”
“麻煩來個人,提醒下唄!”
夢境之中,徐木添突兀竄出,以延長聲線聲,毫無徵兆,打斷腦袋已亂成一鍋粥的秦古思緒。
“大人,求你出手,幫幫他們,幫幫我家人,幫幫我兒子。”
“不管用什麼方式,哪怕再次擊昏我兒子都行,不能讓他再傷害這些家人。”
“否則,就算他最終能擺脫汙染者控制,也將無任何顏面,去面對這些家人。”
跪至龍恩清身前,徐木添老淚縱橫,慌亂苦求。
在這一刻,他拋棄了所有身份,只是一名,夾在親屬與兒子間,手足無措的普通中年男子。
“確實需要有人幫助。”
“可惜這人並不是我。”
“抱歉,你求助錯了物件。”
“現在唯一能幫助你兒子的,只有已隻身進入他夢境的秦古。”
“我,只是一名送他前來執行任務的旁觀者,除非你兒子拿刀砍向我,否則,我不可能提供任何幫助。”
龍恩清微笑回應。
態度溫和。
但每一個字,卻充斥令人無力反駁地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