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層滾木,相信問題就可以解決了。”他口頭上答應了去查,卻馬上就轉移話題,顯然心思不在這裡,劉厚希望他不會一轉身就忘了這回事。
劉厚明白他的意思,第一層滾木陷進泥沙裡,由於滾木的面積很大,可以分散壓力,這樣就相當於在泥沙上鋪一層枕木。然後再在上面放一層滾木作為滾動用,這的確是一個辦法,前提是沉船的地方河底不是稀泥巴,而是相對比較結實的沙灘。
“這也許可行,希望沉船的地方是個沙灘,如果是深深的泥巴,那你還是儘早放棄吧。”劉厚道。
“是,我明天就去現場考察一下,看看實地情況如何。”費禕道。
這時劉厚卻沒空理他,因為他看到一個美女,呃,是一個美少女。那是一個賣唱的少女,正是13、4歲的豆蔻年華,長得粉嫩水靈,一雙妙目可傳情,柳眉彎彎像月牙,齒若編貝,膚若凝脂,瓜子臉型。
看得出,她沒有化妝,額頭泛著瑩白的自然光澤,粉腮紅潤均是天然的顏色,顯得清雅脫俗,完全不像個歌女,倒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這女孩手上抓一條小手絹,一副羞答答的樣子,看著怪惹人憐的,只見她輕啟朱唇,在劉厚鄰桌旁咿咿呀呀地唱著劉厚聽不懂的歌。她身旁一位老者則抱著一個琵琶“蹭蹭蹭”地給她伴奏著。
劉厚雖聽不懂這種吳儂軟語的歌詞,卻注意到這個女孩的嗓門很好,給人一種柔柔弱弱的感覺,使人一聽就頓生憐意。
旁邊無所事事的潘俊看到劉厚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歌女,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就有了主意。等那個歌女唱完一曲後,他就招手揚聲叫這一老一少的賣唱者過來,讓她給唱一曲。
潘俊看到劉厚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少女看,暗想自己這次終於做對了,終於找準了世子的胃口,原來世子喜歡這種型別。
歌女咿咿呀呀地唱了兩首歌,劉厚前世聽那些唱戲的也是基本上聽不懂,更何況這種更古老且夾雜著方言的唱腔了。以其說劉厚在聽歌還不如說他在欣賞這位少女的美貌和清新脫俗的氣質。
歌女看到劉厚目不轉睛盯著自己,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劉厚一眼。弄得劉厚怪不好意思的。
劉厚訕訕地收回了目光,掏出一塊碎銀子打賞給歌女就讓他們走了。彈琵琶的老者弓腰點頭千恩萬謝地拉這歌女離開了。可是,他們離開沒走幾步,老套的情節就出現了:
“小妞,過來!”旁邊一桌上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大叔站了起來,吼著大嗓門叫歌女過去。歌女看到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明顯被嚇到了,躲到老者身後不肯過去。
“過來,過來,給大爺唱幾首。”中年大叔掏出一錠足有5兩的銀子,向老少二人揚揚手,示意兩人過去。
歌女不敢動彈,老者不停遙遙給中年大叔作揖,嘴裡唸唸有詞不知道說什麼。
“怎麼?不給面大爺,叫你過來就過來,再不過來大爺有你們好看的。”肥豬大叔將銀兩重重地頓在桌面上,臉上的橫肉被反震得一陣震顫,顯得格外猙獰。
劉厚看他那副樣子暗暗皺眉,心想難道這個肥豬大叔是上天派來配合我演英雄救美的龍套演員?
老少兩人被嚇得不輕,顫顫巍巍地過到那一桌旁邊。“過來這裡。”中年大叔指著自己身邊,叫歌女過去。歌女磨磨蹭蹭地走到中年人身旁,中年人將手上的銀錠扔了過去,砸在歌女身上,歌女痛呼一聲,側身閃避,卻沒閃開。
銀錠砸在歌女身上後就掉落在地上。老者一邊彎腰撿銀子,一邊不住地點頭哈腰,嘴裡還喃喃著什麼感激打賞之類的話。
少女被老者拉到前面,羞羞答答地在老者的伴奏下唱起了一首《孔雀東南飛》: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君既為府吏,守節情不移,賤妾留空房,相見常日稀。雞鳴入機織,夜夜不得息。三日斷五匹,大人故嫌遲。非為織作遲,君家婦難為!妾不堪驅使,徒留無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時相遣歸……”
“不好聽,不好聽,太悲慼了,換一首換一首。”肥豬大叔道。
被大叔一嚇,少女露出驚慌的神色,連忙又改唱一首漢樂府的《江南》style:
江南可採蓮,
蓮葉何田田!
魚戲蓮葉間,
魚戲蓮葉東,
魚戲蓮葉西,
魚戲蓮葉南,
魚戲蓮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