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編,錯了。”韓湘雅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心裡心疼得厲害,又不能相認,遂接過那草蜻蜓,教女兒編。她知道女兒是受了打擊,被敖宸傷到了,但梨花只有帶雨才嬌美,雲姿這朵花,現在的模樣就美。
她的女兒只要坐在那裡哭,其他的事,她這個母親全幫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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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從醫院出來回到家,她試探著問敖世政:“世政,你說我們的婚宴酒席在酒店辦兩桌怎麼樣?”
敖世政正站在魚缸前給魚換水、餵食料,回過頭:“為什麼要去酒店辦酒席?我們不是說好不請客的?”這大半輩子,他都是在酒店、應酬桌子上過過來的,喧囂、浮躁而紙醉金迷,安逸寧靜的生活多好。
她背過身去,臉上的柔和立即消散,臉蛋繃直:“我只是想讓如雪他們過來,聚一聚,我們畢竟是結婚,意義重大。”
敖世政一怔:“湘雅,以前你一直討厭大辦酒席的。其實我們不是不辦酒席,而是不在酒店辦,就在自己家裡炒兩個小菜,約兩個老友過來喝兩杯。”
他是大少爺出身,卻渴望一種田園生活,她不是不知道。
“我只是隨口說說,既然你不同意,那算了。”她扯出一抹笑,走上樓,“世政,我先去洗澡,再來炒菜,你把菜洗好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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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正圍桌吃飯,老太太突然神秘的說,有東西要送給兒媳婦。
如雪放下筷子,與一身清爽居家服的敖宸對望一眼,望向奶奶:“謝謝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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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謝,先去看東西!”老太太樂呵呵一笑,讓傭人攙扶著,起身往外走。如雪夫妻忙跟出去,看老太太在搞什麼神秘。
老太太道:“孫媳婦,你會開車嗎?奶奶想去大百貨商場轉轉,你帶奶奶去,好嗎?”
“奶奶,今天我休息,我帶您去吧。”敖宸忙出聲道。
老太太撥開他,把如雪牽出來,笑呵呵道:“不是說了是送給孫媳婦的嗎?慰勞她懷孩子的辛苦。敖宸,你別在這摻和,在家把院子裡的小狗屋修好。你小時候的玩伴CiCi(狗),它的第二代孫子出世了,一個個像毛線團似的,可愛得緊,恰好給你兒子做伴。你記得把狗狗們的小屋修好,別讓他們凍著了。還有,不許讓傭人去做,必須自己動手!”
敖宸哭笑不得。CiCi哪是他的玩伴,是奶奶自己的小寵物狗好吧,他的玩伴可是一隻大藏獒,吃羊不吐骨頭的。奶奶這是故意體罰他。
如雪對他眨眨眼睛:“你聽奶奶的話,你兒子以後也會聽你的話,這是胎教哦。”
敖宸看著這女人,只覺她眨了眼睛後,又回頭給他丟了個媚眼,嫵媚又頑皮,電得他心兒砰砰直跳。他見過那麼多女人,第一次讓一個嘴上說‘脫掉衣服跳舞給他看’,回房後卻在他的目光下——嬌羞得手足無措、故作鎮定、碰她一下她的身子就如蝦米縮一下的女人,勾去了魂魄。他喜歡看她回眸一笑,眨一下眼,再拋個媚眼的動作……
噢,不對,她剛剛明明在‘教訓’他!她仗著有太皇太后撐腰,拿腹中兒子來威脅他聽話!搞沒搞錯,他敖宸吃軟可不吃硬!
“韓如雪!”他跟著走到車庫門口,看到小女人開著太皇太后新買的車,正從車庫裡倒車出來,降下車窗,對他不明所以的問道:“什麼事?”
而老太太依舊樂呵呵坐在後座,一點不擔心司機的駕車技術是否過硬。
“你開過車?有駕駛執照?”他撐在車窗上,想把頭探進去,吻那張紅豔豔的小嘴,吻到她不能呼吸,求饒。
“有啊。”她將臉側回去,無視他深眸中的火熱,只對車感興趣,“以前在校時,我就考了駕駛證,之後在基隆港給那些伯伯們開車拉貨,就當是練車了。哇,這是自動擋唉~~”
“那你在大馬路上開過?”他想把她從車裡揪出來。
“敖宸,一邊去!”老太太看了半天,知道孫子捨不得如雪,想跟她一起過週末,心知肚明一笑,對孫子故作嚴厲:“奶奶今天把孫媳婦訂下了,今天只能陪我。去修狗屋,奶奶和孫媳婦回來的時候,要看到狗狗們有一個漂亮的窩!孫媳婦,開車吧,奶奶相信你!”晚上再把如雪留給這小子好了。
“嗯!”如雪扭頭對他嫣然一笑,抬手對他拜拜,將車開出敖家大院。
“記得繫好安全帶!”他在後面大吼。
如雪在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全是笑,心窩裡喜滋滋的,跟吃了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