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相依相偎,以飛機為床,在粼粼海面上,面對群山與一望無際的海洋makelove,恣意享受……住在飛機上,或者搭帳篷、住旅館,過一種瀟灑不受羈絆的生活。
當然,沒有這個如果,因為對她來說,這個與她一起四處遊歷的人,除了峻熙,別無其他人選。姓敖的這個男人只是讓她靈光一閃,給了她一個很好的約會方法,以後她也要與峻熙這樣在飛機上賞夕陽,享受那種海風拂面,漸漸向夕陽靠攏的感覺。
“如雪,我們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一段令人窒息的靜默後,躺在旁邊的男人終於沙啞出聲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把目光朝她看了過來,沉痛的注視著她:“孩子是誰的,你自己清楚麼?”
“敖總,我會盡量還你錢的。”如雪把身子往後輕輕一縮,雙手下意識覆蓋在了平坦的小腹上。這姓敖的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與峻熙的這個孩子哪裡惹到他了?欠債是欠債,孩子是孩子,一碼事歸一碼事。
敖宸瞧著她這種保護孩子的動作,苦澀笑了:“韓峻熙的?”
如雪潔白的貝齒輕輕一咬,一雙水眸更加防備的看著他,像一隻縮在角落裡的刺蝟。既然都知道了,他還問!
見此,敖宸的一顆心逐漸涼了,一雙黑眸飛快閃過黯然與失望,把俊臉扭開了,靜靜注視窗戶外面,“旅程還很遠,不如你跟我說說你與韓峻熙的事,他一定很疼你,不然你不會這麼在乎這個孩子。”
聽到峻熙的名字,如雪一雙清亮的美目霎時有了笑意,她把往後縮的身子逐漸放鬆,靠在床頭,並把飛機門開啟了一半,讓風灌進這密閉的空間,吹散兩人之間的那種窒息感。
“不,敖總,不如你說說與夫人之間的事吧,聽說敖少夫人長的很漂亮,又很賢惠,不僅內外兼修,更是二十四孝兼具,與敖總你很般配。”她輕輕一笑,才不與他說峻熙的事。
敖宸聽聞一陣詫異,回首望她,一雙墨眸分外緊張:“你口中的敖少夫人是指葉細細?”原來她是知道葉細細的!
“敖少夫人曾經是裴家的養女,我自然知道。”她迎風輕聲應答,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在風中輕輕翕動,凝視著前方,紅唇飽滿,嬌柔的側臉一直很柔美安詳:“當年在醫院,我媽把我和葉細細抱錯了,才讓我與峻熙有了交集。二十五年後,峻熙在加拿大為了保護我不被追殺,與葉細細假結婚,於是扯出了我的身世。其實敖總與夫人的關係,與我和峻熙是差不多的。”
她偏過臉瞧著敖宸,眸光清明,表情平靜:“我與峻熙相依為命二十年,終於等到他出人頭地回來基隆港娶我。那天全世界都是他與裴家大小姐結婚的新聞報道,連公交車廣告牌上都是他們結婚的訊息,我在江邊等他的電話,一直等到了凌晨兩點,他終於給我打來電話,說讓我再等等他。第二天,他就回來了。呵,那天我還遇到了鎧澤與妍奚,卻不知道他們就是我的大哥與妹妹。”她輕輕笑起來,笑的很開心,很嬌美,“原來峻熙與葉細細是各取所需,都是為了心愛之人假結婚。之後,他帶我與裴家人相認,做回裴家大小姐,裴雲姿則嫁給相戀多年的敖總你,改名葉細細。”
“那天你只記得他結婚?”那他們的婚禮呢?敖宸聽到這裡,一顆低靡的心在逐漸撕裂,拉扯般的劇疼。原來她的記憶是從他們結婚的那天斷開的,她以為自己等到了韓峻熙,與韓峻熙在一起了。她把他敖宸最初與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全部換成了峻熙,峻熙幫她找回身世,峻熙揹著她一步步往前走,峻熙與她生了嘯嘯,峻熙疼寵她……這個女人把這些記憶全部記混了,而且斷章取義,只記住了美好的和一些自己想象的回憶。
她生活在自己編織的夢境裡。
“那,那天還有誰結婚?”她皺眉反問他,“敖總你與葉細細絕對不是在那一天結婚的,我記得我沒有參加過你們的婚禮。”
“如雪,如果我與她結婚,你會心痛嗎?”他緊緊扶住她的肩,好害怕她這種沒有完全忘記,卻把所有記憶都弄亂的模樣。這個樣子的她,不同於失憶後的感情空白,已經把心房門完全關上了,是絕不會允許峻熙以外的男人碰觸到的。失憶前的她累了,把峻熙這裡當成了避風港灣,不想再愛人,所以潛意識裡會永遠排斥他或者廷軒,永遠依戀峻熙。
而果然,她見他碰觸她,如踩到尾巴的貓驚跳了起來,一把揮開他的手,往後躲了好幾步,“敖總,你在說什麼呢。你與夫人的孩子都四歲多了,怎麼會沒結婚?而且我為什麼要心痛?敖總與夫人喜結良緣是大喜事,值得高興。”她驚慌失措往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