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3 / 4)

小說:豪門少奶奶 作者:水王

不能娶一具屍體為妃。”

“老臣知罪。”老相爺微微低首,雙手接過黃綾詔書,手掌心冒汗,不敢輕舉妄動,“小女頑劣,半月前失足從高臺上跌下,接回府的時候已經臉色青紫,無力迴天。老臣教女無方,請王爺賜罪。”

宗正勒宸的目光冷峻而凌厲,負手繞桌而出,冷笑道:“本王沒有權利治相爺的罪,相爺請回。回去後,若有人問起,就說本王請相爺吃了頓酒,哀悼鳳漓夕。另外,倘若沒什麼緊要的事,不要頻繁跑後宮。”

“是,老臣退下了。”鳳相爺一直垂首低眉,肅安王說什麼,他聽什麼,恭順退出金鑾殿,帶著自己的人匆匆離宮,回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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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漓夕本是心脈停止了跳動,脈息不存,但身體一直溫熱,如同安寢。於是不管有沒有肅親王的犒軍奪位,她的‘死’,已經讓肅安王與她的這樁婚事作廢了。

原本,這樁婚事是相父用來拉攏肅安王的,讓鳳氏一門與皇親再結姻親,化干戈為玉帛。但肅安王一直不表態,就讓這門親事拖著,使得相父和宮裡的皇后姑母極為不悅,幾度在宮裡品茶敘話時,暗暗斥責肅安王的不識好歹。

而婚事的作廢,讓她求之不得。

當她沒見威名遠震的肅安王時,她還對這個男子抱有一絲幻想。但當在高臺上聞到那鮮濃的血腥味,想到他的殺伐,她心如止水的面容下,生出了對這個男子的抗拒與牴觸。

殺戮太重的男子不適合她,所以她選擇在他班師回朝的這日,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此刻她躺在榻上,腦海不斷閃現一座被常春藤爬滿的小木屋,一副女子畫像,一把劍,一個不斷喊她媽咪的小男童……以及一艘畫舫在荷香瀰漫中前行,月光在淺波上泛著銀光,照亮她身旁男人俊美的臉。

她倚在男人懷裡,說,我只想要這一世,不想要下世,有這世就夠了,足夠了。

可,自打她睜開眼睛,就看不見外面的世界,看不到男子的臉。她的夢中有兩個男人的臉,可她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他們都喊她雪。

雪,來生我定不負你。

想起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胸口會一陣鑽心的痛,痛得在半夜驚醒,眼淚從眼角滑落,讓墨舞為她點燈,卻依然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她一直以為這種沉睡的方式是最好的避世方法,卻始終,逃不脫夢境的糾纏,讓她越來越想看到光明。

她想用她的眼睛,看一看那個男子的臉,看看那個抱著她哭的小男童的臉,抱一抱那個孩子,讓他別哭。可這個願望,她永遠實現不了,因為她是個盲女。

“小姐。”墨舞定時為她服上解藥,讓她甦醒,再扶她起身,為她披上單衣,“自從小姐你從臺階上摔下來,京都的人都以為你香消玉殞了。肅安王對這事也不過問,從他的肅安王府遷到了皇宮,不娶妃,不立後,更奇的是,這麼幾個月過去了,他一直未登基為王,免去百官朝拜。”

鳳漓夕抿唇不語,披衣而起,穿好衣裙,靜走出去。

墨舞連忙取琴跟上,為自家小姐披上披風,二人縱身輕輕一躍,躍過相府牆頭,消失在茫茫夜色。

萬籟俱靜,月光下的靈臺山籠罩起一層淡淡霧氣,山中卻有一陣輕靈的琴音傳出,緩緩如流水,淌過人的心尖。白衣女子坐在院中,古琴豎抱於懷中,玉指輕撥,琴音清冷,意境悠遠。

綠衣小婢則站在廊下,與另一粉衣小婢在準備酒菜、瓜果點心,進進出出,微開的窗扇裡,隱約可見屋內輕紗飄動,空氣清涼,還有半人高的浴桶裡冒著白色的熱氣,非常旖旎。

更怪的是,在這不是梅花花開的季節,這院裡的梅枝上開滿了梅花,一瓣瓣隨風飄落,如下了一場花瓣雨。白衣女子彈了一曲飛花點翠,便起身了,將琴交予綠衣墨舞,走進屋裡。

然而正在這時,小院的門被敲響了。

墨舞去開門,發現是兩個頂著荷葉的男子和男童,男子長的很美,邪邪的鳳眸上挑,肌膚白皙,嘴唇紅潤,身上胡亂裹著一件長袍,腳上穿著一雙草鞋,沒有穿襪。

見到她的時候,風流不羈的將身子斜倚在牆上,撥了撥頭髮,說美女你好,我們父子倆迷路了,借住一晚上。

小男童則五歲左右的樣子,寶石大眼睛,櫻桃小口,小鼻子,粉粉嫩嫩的,一開口說話就是兩個漂亮的酒窩,小身子上則掛著一件不合身的長衫,袖子捲了又卷,露出藕節一般的小胳膊,頭頂上頂著荷葉脆聲道:“阿姨,天要下雨了,讓我和舅舅在這裡避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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