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守所裡,並不知道你已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敖宸,也不知道敖宸的不對勁。但我一個人想了很久,覺得自己做了很多錯事,對不起很多人。”
“沒什麼錯不錯的,這都是命。”鄭仕權拍拍妹妹的肩,“現在和世政好好過下去吧,你們是夫妻老來伴,一個左手,一個右手,一條心。”
*
敖宸將車停在墓園外,沒有撐傘,任薄薄的雨絲和雪粒子把大衣和短髮打溼。而淫淫細雨升起的薄薄雨霧,將一排一排的墓碑籠罩起來,讓人看不太清墓碑上的字。
他將手中的花束放在一墓碑前,對亡者鞠了一躬,靜靜站在墓碑前和綿綿細雨中。
舅舅鄭仕權說這是他的生母,一個極具才氣的畫家,一身靈氣,平時的愛好就是收集字畫、作畫。而他敖宸,就是舅舅這個公認的清官與畫家情婦生的孩子,生母一生下他就撒手人世了。
當年鄭淑貞不育,鄭仕權便把他抱給了鄭淑貞撫養,將這個秘密一直隱瞞至四年前。
猶記得四年前的那個嚴寒冬日,舅舅打電話過來,讓他務必去他的住處一趟。那是鄭仕權被以貪汙包養情婦的罪狀起訴的前一天,寒風特別的陰冷,公路特別的堵,他開車回來的路上,只覺心寒至極。
鄭仕權給他講了與情婦的事,說愛的是情婦,卻因為一些外界因素不能在一起。本來是打算將這個秘密瞞一輩子的,現在告訴他,是讓他做好心理準備,怕政敵找到他身上。
()
於是回來的路上,他滿腦子都是‘情婦’字眼,連開車去尋專賣野生山核桃的‘金鼎盛’,他的車也能撞到一個情婦的女兒!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是邪惡的,就是看雲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