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一年,怕是有人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但是你於那些人不同,你是他弟弟,是手足,奕兒聽了讒言一時糊塗,回過神來便會知道誰才是真的對他好。”
張蕊繼續說道:“你要同奕兒好好相處,姐姐早早棄他而去,你父候又忙於公事,我有了你自然對他也疏於照顧。這些年你大哥受了許多委屈,你父候與我都虧欠他頗多,你萬萬不可惹他傷心,知道麼?”
“瑞兒知道,瑞兒定然同大哥好好相處,不會惹大哥生氣的。”凌瑞點點頭,稚嫩的聲音承諾道。
這番母慈子孝的情景,若是旁人見了自然會說一句張蕊教子有方。只是其中深意,卻只有兩人心中清楚。
張蕊摸著兒子的頭,看著院中盛開的荷花,勾起一抹冷笑。凌奕才十歲,一個失了嫡母的十歲孩童,她還有很多時間和機會。
只是張蕊忘記了,小孩子或許無知,但是他們的直覺卻是最靈敏的。
是夜。
凌奕換了一身不甚顯眼的黑衣,站在李易院中,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著身後的人說道:“走吧。”
“是。”那人低聲應了,伸手抱起凌奕,足尖一點便上了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