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當業務員,但具體跑什麼業務我還不知道呢,明天就能知道了。”
大軍點頭說,“行,這業務跑好了利潤挺大呢,你好好幹,多學學。”
高子鍵說,“行了我知道了,一會有事兒沒?沒事兒就去喝兩杯。”
大軍不好意思的說,“操,今兒還真不行,李美要我陪她買東西去,要不改天的,改天你去我那,我這就不跟你說了,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明天第一天上班早點去,給人一個好印象。”
高子鍵揮揮手說,“恩,我知道了,那行了,就這樣了,改天去你那。”說完話,兩個人各自離開了。。。。
時兵到部隊的第一天,是半夜一點左右,他和馬輝居然又被分到了一起,這裡一共有三個營房,也就是有三個營級的編制,一個營裡有一個新兵連,一個新兵連又分為三個排,每個排又分兩個班。
如果不是分到一個新兵連的話,那麼見面的機會是很少的,即使新兵連的集訓結束,下到老連隊也是這樣,每個營的新兵連規每個營管理,時兵被分到了新兵三連三排五班,而馬輝在六班,兩個人正好是一個排的。
時兵他們是第一批到達這裡的新兵,其他的新兵也都在陸續的趕來,時兵住的地方在三樓,屋裡很大,上下鋪一共有十二個床位,算上新兵班長,正好能住十二個人。
時兵剛到部隊的時候,他並不知道這裡對老兵怎麼稱呼,他見到新兵班長的時候,只是一臉笑著點頭說,“哥,你好。”
也不知道是時兵的運氣好,還是命裡自有安排,時兵的新兵班長也是府陽城的人,只不過是府陽城下屬縣城的,這人姓孫,單名一個明字,是一個五年兵,屬於一級士官第三年,也是最後一年了。
按理說他應該算是自願兵,可九九年的時候部隊改整兵役制度,由當時的三年義務兵,轉為兩年,自願兵制度則完全取消,全部改用士官代替,士官不是軍官,也是兵,總共分為六個級別。
孫明是正好趕上九九年更改兵役制度的,孫明這人有一個毛病,那就是特別特別重老鄉情,其實部隊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別說是一個城市的人了,就是一個省的也算是老鄉,見面了,有時候都感覺特別的親。
時兵所在的這個連隊裡,老兵算上孫明一共只有四個是東北的,而且只有孫明自己是府陽城的,其他的都是外省的了。
孫明一聽時兵的口音忙問,“嘿,聽你的口音是東北人吧?”東北人說話基本上都差不了多少,但要仔細聽,還是有區別的,部隊這地方天南海北哪的人都有,也只能分辨個大體的位置。
時兵點頭說,“是,我是府陽城的。”
孫明一聽府陽城,這回樂了,他看著時兵說,“哎呦,是嗎?我也是府陽城的,這回行了,咱們部隊總算有我的老鄉了。”
時兵也有些激動,他依然笑著問,“哥你也是府陽的啊?我是南一區的。”
孫明說,“我是府陽縣的。”接著他又說,“你叫時兵是吧?”
時兵點頭說是,孫明這時候告訴他,在部隊稱呼比自己老的兵要叫班長,不可以叫哥,對領導直接稱呼職稱,不知道職稱的一律用首長代替。
時兵乖乖的聽著,就跟一個剛入學的新生差不多,孫明這時候突然用手指了指牆說,“我問你,你說這牆是白色的,還是黑色的。”
時兵有些納悶,心想這牆肯定是白色的啊,難道你是色盲啊,他有些不理解,可還是回答著說,“是白色的啊。”
孫明笑了笑說,“記住,這牆是黑色的,因為這裡是部隊。”時兵當時還是有點不明白,可後來他才理解到這層意思,在這裡,你只能聽從指揮,什麼顏色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說的。
孫明簡單交代了一下,就帶時兵去食堂吃了頓麵條,部隊都有個規矩,叫滾蛋餃子迎親面,也就是新兵來的第一天必須吃麵條,退伍的那天也必須吃餃子,是誰規定的不知道,具體什麼含義也不知道,只知道多少年來一直都是這樣。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孫明教了時兵疊被子,打揹包,部隊的被子要求很嚴格,疊起來要像個豆腐塊一樣整齊,菱角更是要分明,這幾天時兵光疊被子都有點感覺吃不消了,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太單調了。
每天中午吃完飯就是疊被子,壓被子,由於新被子比較厚,不壓薄的話根本疊不出來豆腐塊的形狀,馬輝和他比也差不多,每天不是疊被子就是練習軍姿。
這種事情,看是無意義,其實是在磨練一個人的耐性,部隊是一所大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