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郭靖自幼由江南七怪教導,又得洪七公傳授武藝,師恩甚重,自是將師徒之恩看得極為嚴肅,此時聽得楊過言論如此放肆,自是怒不可堪。
一旁黃蓉亦是聽得大驚,眼瞧著郭靖氣得滿臉通紅,連忙扯住他道:“靖哥哥先不忙生氣,過兒之前便說此中頗有緣故,當下全真教幾位道長在此,何不先問個明白?”郭靖聞言,登時一愣,眼神已是望向全真教四人。
卻只聽郝大通長嘆一聲道:“此事倒也怪不得楊過。”隨即將當日葉衣在全真教前,出言斷絕楊過與趙志敬師徒關係一事緩緩道了出來。
郭黃二人坐於一旁,皆聽得驚訝不已,想他二人對於葉衣為人乃是相當敬重,卻沒想到這位明教教主竟然行事如此邪氣,他趙志敬所作所為雖有不對之處,可這斷絕師徒關係之事,卻也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令人一下子難以接受。
郝大通長嘆一聲道:“想當日本道失手打死了古墓派孫婆婆,葉教主前來興師問罪,卻也不曾傷及本道性命,便連孫師妹,亦是程了他一番不殺之恩。當時楊過之事,更是志敬不對在先,我全真教理虧,是以多番忍讓,並不多加干預。只不過,這了斷師徒名分之事,我等仍舊覺得頗為不妥。。。”
郭靖聞言,不由大是點頭,可一旁黃蓉卻是不以為然,瞧著趙志敬的眼神中,已是帶了幾絲輕蔑神色。楊過冷笑道:“姓郝的道士,你要如此說,那我也做不得主,便等我葉大哥明日到了此處,你自與他說去,看他允是不允。”
郭靖聽他言語中毫無尊敬之意,心頭又怒,剛想出言責備,一旁全真教四人卻已是不斷搖頭,孫不二連連冷笑,起身道:“葉教主自是俠義大者,明教起兵抗蒙,勢力強大,他葉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我小小一個全真教,又哪裡能和他們相比?師兄,咱們走罷!”說罷,也不理郭靖出言相喚,已是拂袖而去。
一旁尹志平瞧見事態至此,倉皇不已,還道再說,郝大通已是歉然道:“抱歉,我等實在不願與那葉衣再作口舌之爭,明日相見,只怕徒增尷尬,是以便先告辭了。”便轉身便隨著孫不二而去。
趙志敬扯了尹志平一把,道:“走了!還有什麼好說的!”狠狠掃了楊過一眼,也徑自去了。楊過站在一旁,閉口不言,只是冷笑。
郭靖眼見事情竟發展至如此地步,心知此事當真不是楊過的錯,也不好再責怪他,只得連連搖頭不已。
一旁黃蓉對於全真教本就無甚好感,當下只是一笑,扭頭剛想招呼楊過與陸無雙二人,卻只見一旁書架下露出一對墨綠色的小鞋子,當即皺眉道:“芙兒,你在這幹什麼!”
當下書架旁轉出三個人影,那郭芙扮了鬼臉,嘻嘻一笑道:“我和兩位武家哥哥在這找書看呢!”黃蓉聰明伶俐,哪裡會被她這藉口騙到,知曉他三人定是躲在這裡偷聽,不由連連搖頭,開口就要訓斥。
只是一旁郭靖已無甚心思與孩子置氣,便道:“算啦,小孩子貪玩,也沒闖禍,無甚大礙。芙兒你來,還記得你楊家哥哥麼,你們四人以前在桃花島從小便一道作伴的。”
郭芙早已跳上前來,眼睛不斷打量著楊過與陸無雙,眼瞧著那陸無雙生得極為貌美,與自己相比更是不逞多讓,又見楊過與她舉止親密,竟是絲毫不在意自己,當下不由頗為惱怒,臉上卻笑道:“楊大哥,許久不見,你也在這江湖上闖出好大名頭啦,聽聞你許多事蹟,小妹也向往許久了呢。”
楊過見曾經那個刁蠻的小女孩兒現如今已是長大成人,亭亭玉立,微微一笑間,便好似玫瑰綻放,心中不由一動,登時笑道:“芙妹,多年不見,你也出落得愈發標緻了,這番美貌,當真直追郭伯母而去,怪不得武家哥哥們都愛跟著你。”
他這一句話一下子誇了兩人,黃蓉與郭芙聽了,都不由輕笑出聲,郭芙心中更是暗自得意,挑釁似的瞥了陸無雙一眼,卻沒見身後武家兄弟臉上已是微微帶有怒色。
陸無雙身世慘淡,與楊過幾乎沒什麼不同,可際遇上卻比楊過差了許多。她自小孤苦伶仃,又每日活在仇人眼下,是以脾氣十分乖張,只是心中中意楊過,兩人相處之間,她才溫順許多。可現下里,眼瞅著面前這名少女對自己毫不客氣,又見楊過與她言辭間交好,陸無雙自是心中震怒,冷哼一聲,轉身便要離去。
“媳婦兒,你幹嘛去?”楊過心中大訝,連忙拉住了她。一旁幾人聞言俱是愣住,郭芙問道:“楊大哥,你們已經成親了嗎?”
楊過一把將陸無雙扯在身邊,笑嘻嘻道:“那道沒有,不過這位陸無雙姑娘與我相交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