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齊刷刷跪著的十餘人,嚇得瑟瑟發抖。不過還是一人鼓起膽子,顫著聲音道:
“青陽兩名長老死的慘啊。。。那小子,太邪門了。”
聽了這話,柳培臉龐肅然,狠狠地握著拳頭,冷著聲音道:
“那你們怎麼滾回來呢?”
下面那十餘人都垂下了頭,不過意思很明顯,連兩名上元境的長老都不能敵過的對手,他們這些普通的中元境武師,又怎麼會是對手。
中間一個比較機靈的眼神一動,想到了什麼,匍匐著身子往前一步,道:
“那個叫紀傲的沒有逃,還躲在紀家,我們這次去看到他了。”
聽到這個名字,柳培眼神微寒,輕捋額下鬍鬚,眼神中滿是殺意,喃喃道:
“斬草必除根!不能留一個活口。”
“族長!讓我現在就把那小子給擒來,以洩您心頭之恨!”
旁邊站立的柳家高層一人閃現而出,只見其身材魁梧,雖然身著一身青袍,卻難掩其彪悍狂莽之氣。
見到這人,一直臉龐緊繃的柳培面色稍緩,不過略一沉吟,搖了搖頭:
“現在去紀家,他們早就跑得沒影了。”隨即柳培雙掌來回搓動,對著那魁梧漢子道:
“柳振!我讓柳洵、柳睿輔佐你,其他中元境武師任你挑,可有把握捉到紀傲、紀然這兩個傢伙?”
柳振心頭盤算,如今的他是上元境後期實力,而柳洵、柳睿也都是上元境中期的長老,本身實力比之那柳青、柳陽二人強了不止一線,這般陣容,要追捕一個毛頭小子和一個還受著傷的上元境中期傢伙,不是什麼難事,當即點了點頭,硬朗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吐出:
“放心吧!我會讓他們見識柳家的真正手段!”說完和柳洵、柳睿兩位長老一起,大步跨出房門。
望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柳培兀自還未完全放心,想了一會兒,對著柳禹道:
“你去通知焚天門,也加派些人手,紀然那小子這潛力太可怕,一定要在他還沒有成長起來時徹底將他抹殺掉,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柳禹點了點頭,不過心頭還是有些嘀咕,他一直都輕視那個叫做紀然的傢伙,見如今父親這麼大張旗鼓地去搜捕他,頗有些訝異,但見是父親的安排,搖了搖頭,也只得照辦了。
。。。。。。
上泉府外的一處森林,紀然左肩揹著重傷的紀傲,右手扛著已經隕落的紀鈺急速狂奔,雖然他身上揹負著兩個人,不過論起速度,卻是絲毫不輸於一旁的紀琪兒。
此刻的紀琪兒還未從叔父去世的悲痛中恢復過來,紅著眼眶,時不時的瞄兩眼紀鈺,眼神中悽然酸苦。
經過了數天的長途奔襲,見終於到達了這片森林的深處,應該暫時安全了,紀然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放下紀傲和紀鈺。
紀然搶上前去,拿出一些傷藥就要給紀傲抹上,紀傲卻是強撐著接過傷藥,朝著紀然苦笑一聲,然後望著躺在一旁的紀鈺,作了個眼神,意思是先讓紀鈺入土為安。
此時的紀琪兒手中握著一截木棍,已經開始在地中掘著泥土,她並沒有動用元力,只是運用身體本身的力量,想要透過體力勞動來緩解心中的傷痛,更想透過這種方式表達對死去叔父的敬畏之情。
紀然長嘆一聲,走上前來,撅了一截樹枝,徒手幫紀琪兒掘動泥土,不過至始至終,未曾朝紀然的方向望向一眼,只是垂下頭,眼圈發紅。
在兩人合力之下,一個足以容納一人橫躺的深坑已經挖好,紀然和紀琪兒合力將紀鈺抬入坑中,紀琪兒猶豫了一陣,仔細端詳著叔父,最後深深一望,然後推動泥土滾落,逐漸遮蓋住紀鈺的身體,與此同時,滴滴淚珠順著臉頰,撲簌簌滾落而下。
最後,紀琪兒噙著淚咬破手指,在一塊木牌上寫著,“亡父紀鈺之墓”,將木牌插入土中,袖袍輕輕拂去眼中的淚珠,悽然的眼神中逐漸湧上一抹仇恨以及堅毅之色,輕聲喃喃道:
“叔父。。。這個仇,琪兒一定會為你報!”
紀然此刻心中湧上一抹肅然,他一向敬重紀鈺,何況又是自己的長輩,屈膝跪倒,恭恭敬敬地拜上一拜,同樣堅定地道:
“前輩,這個仇,紀然一定會為你報。”隨即和紀琪兒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掠過一絲鄭重。
紀琪兒猶豫了一陣,道:
“接下來怎麼辦?”
紀然聽到這久違的聲音,不禁一陣恍惚,他已經好久沒和紀琪兒說過話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