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一直按照這一嚴格的標準規範著自己。
朽木家族作為四大貴族之一,肩負著成為所有死神典範的責任,下一任家主的我,則更應該成為死神的楷模。
“我們不應該流淚
那對內心來說,等於是身體的敗北。
那只是證明了
我們擁有心這件事
根本就是多餘的。 ”
我要求自己冷漠,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多餘的感情,一切都是按照規則來行事。有規則,就足夠了。
因為將要作為家主的我的存在,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朽木家族。父親一直是如此教育我的。
理所當然的,我作到了,成為一個優秀的死神,一個優秀的貴族,一個優秀的朽木家的下任家主。
一直都是這樣生活著,除了家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在我的心中留下多餘的影子,我認為我會一直這樣存在下去。
可是,我進入了真央,遇見了她。
她也是第一個可以與我相匹敵的同輩,從小就深深印刻在我心中的貴族的驕傲與自信讓我無法坐視她的挑釁,她想超過我,我也想超過她,沒有任何一方願意認輸。
也許就是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較量之中,我開始留意她的一舉一動……也許更早,不過,我的確開始留意她了。
她叫五十嵐刃,人如其名,她就像一把利刃,整個人鋒芒畢露。黑色的長髮,黑色的眼睛,像一把淬毒的短劍。
她從不和其他人在一起,總是孤單的一個人,就像我一樣。
對她的最深印象就是她抱肩獨自一人倚在樹幹上,臉上掛著嘲弄的微笑。
在記憶裡,她似乎就只有兩種表情,一種就是這種嘲弄的笑容,一種就是淡淡的似乎什麼也不在乎的平靜。
一直這樣默默的注意著她,我知道我對於她而言同樣也是特殊的,雖然我可以感覺到她看我時微微的敵意。
第一次看見她別樣的表情是在白打的對陣上。她是我的對手。
對於白打,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比不上她,她的動作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刀在她的手裡就好像與她融為了一體,或者說她本身就是刀,就是武器。
本來我認為我會討厭這種失敗的感覺,但是當我看見她將我打敗時露出孩子氣的志得意滿時,失敗的負面情緒奇蹟般的消散了。我從來不知道她會有這種表情,而且這是對著我才會顯露的表情。
但是我們一直沒有說話,她對我有敵意,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與她接觸,或者說……不想接觸。
我和她在進入真央一年後同時跳級成為四回生,是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一同將自己的資料上交後,我回過頭,瞟了她一眼。
她在擔心,她在擔心著什麼人嗎?這一認知讓我不快。看著她匆匆的往回走,我不由的開口叫住她。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聽見我說。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問,也許這是已經在我心中疑惑的很久的事情。
“我沒有什麼目的。”她對我揚起我所熟悉的嘲弄的笑容。
我不喜歡這種笑容,身為貴族的我怎麼可以被她嘲笑?我要將這種笑容抹去。
“哼,你想引起我的注意麼?”我知道我的口氣是輕蔑的,我想用這種口氣維護我的尊嚴。
她一下就怔住了,隨後什麼也沒說就離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皺起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像她將這樣毫不猶豫的離開我的生活。
事實的確如此,後來的日子她一直安靜的將自己隱藏在人群裡,任憑我如何挑釁也沒有再回應。
我不知道這是為的什麼,我只知道是我的那句話讓她想到了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樣也好,我已經過多的開始關注她了,這對於我來說也許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就這樣讓她淡出我的生活,是明智的選擇。
我不再去挑釁她,不再去注意她,形同陌路。
再後來就是去現世進行魂葬演習的日子。
對於從小就接受死神訓練的我來說,魂葬是一件早已熟悉的事情,但我仍舊認真的執行著演習。因為我知道或明或暗的,有很多人在注視著我,評價著我。
演習開始不久,我就看到了她,獨自一人,正在遠離演習場所。
我突然記起父親曾經說過的,最近現世中的虛由於不明原因多了起來,她一個人這樣擅自行動也許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