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琉哈側福晉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王爺只怕還要治她監管不嚴的罪名,到時候的下場肯定要比得罪萬琉哈側福晉慘一千倍。
“那你可知道是誰跟她聯絡的?”王府裡已經被他派人看得死死的,萬琉哈氏還能跟外人聯絡意圖謀害有孕的福晉;難不成這府裡還有掩藏極深的人?永琪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控制住萬琉哈氏;再掐斷她跟外人憐惜的渠道。
“是萬琉哈夫人。”綠綺不敢隱瞞;直接地就說出來,“萬琉哈夫人在福晉去給貴妃主子請安的時候入宮看望過側福晉,這原是跟福晉報備過的,奴婢起初也沒有太在意。但細細回想起來才發現,那支空心裝有藥粉的簪子是萬琉哈夫人交給側福晉的,都是奴婢親眼所見。”
萬琉哈家?他們家不過是鑲紅旗的一個五品員外郎出身,要說萬琉哈家的人有這個膽量要謀害福晉,永琪是不會相信的,這後面勢必還有別人攛掇。不過看著萬琉哈氏的模樣,只怕是猶豫了好一段時間,等著敏寧肚子裡的孩子確定是雙胎之後才真正起了動手的念頭。永琪眯了眯眼,道:“你先回去好生監視萬琉哈氏。小路子會給你一包藥粉,下在她的飲食中,別叫她這麼隨意地就能到處走動。”
“奴婢知道。”綠綺將小路子遞過來的藥粉包塞在自己的袖子裡,才小心翼翼地從原路退回去。
“王爺?”小路子跟了永琪這麼多年,永琪一個眼神他就明白自己主子要表達什麼意思。
“去查一查,萬琉哈家最近跟什麼人來往過密?”永琪冷聲道,“福晉那裡先不要驚動,她懷著孩子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嗻。”小路子道。
瓜爾佳氏包袱款款地入住王府,開始正式的陪護工作。一回生兩回熟,這待產的日子倒是過得十分鬆快。因著永琪已經得知萬琉哈氏的密謀,所以主院裡的人手都被再三叮囑過,又採取了相互監察的法子,倒不敢有人大膽包天做出什麼來。
“聽說有一個側福晉病了,不要緊吧?”瓜爾佳氏道,“要不要遷出去?”
“不過是中暑而已,讓她好生休養幾天就沒事了。”敏寧舀了一塊蘋果,酸甜爽口的味道一下子滿足了所有觀感的享受。“再說了,她的院子離我這裡遠著呢,王爺也不許她帶著病體到處走動,沒事的。”
“多多少少也該注意些,萬一衝撞了可怎麼好?”瓜爾佳氏睨了一眼有些蠻不在乎的敏寧,“今兒吃的瓜果夠多了,讓人端下去吧。你再這樣吃下去,到時候生產就要受罪了。”
敏寧的肚子大得有些離譜,所以今年圓明園避暑也沒叫她去,就怕坐馬車的時候不小心碰著了。永琪自然也是留在府裡的,乾隆便帶著幾個新寵的貴人、常在奉太后出門,嬪位以上的都留在紫禁城裡。
交談之間敏寧便知道,自己的嫂子前幾天被診出又有了身孕,倒是把鄂弼跟鄂福寧都樂壞了。她六叔自從留京之後也是步步高昇,短短几年就升為都察院右都御史,跟索綽羅氏的阿瑪瑞陽平起平坐。敏寧喝了一口涼白開,才道:“眼看著索綽羅氏乖巧了許多,她阿瑪也漸漸低調起來,總算叫我跟王爺安心了不少。”
“人總得知難而退,梗著脖子跟正室夫人作對能有什麼好下場。她要是再不學乖,她的側福晉之位早晚也保不住。”瓜爾佳氏抿了一口酸梅汁,慢悠悠地道。
“額娘說得也是,只是這人心吶有時候也是很難滿足的。”敏寧感嘆道,“好在王爺對我對我極好,那些個人再怎麼蹦躂也是白費力氣。”
此時珊瑚卻是急匆匆地走進來,在敏寧耳邊道了幾句。敏寧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正常,只道:“既是王爺要出手,那我就不便過去了,你繼續去打聽訊息。”
“怎麼了?”瓜爾佳氏見敏寧臉色有異,便問道。
“府裡又出了些事兒,王爺已經帶人去處理了,具體是怎樣現在還不清楚,等今晚王爺回來我再問問。”永琪突然間帶著人去了萬琉哈氏那邊,看上去來勢洶洶的樣子,莫不是萬琉哈氏做了什麼蠢事?敏寧不知道大概的情況,只能讓珊瑚繼續去打聽了。
萬琉哈氏散亂著一頭青絲趴在地上,那支月季花簪被永琪拿在手裡把玩。她只穿著裡衣,頭暈目眩渾渾噩噩,絲毫不知道究竟是誰把秘密洩露了出去,讓永琪這樣興師動眾。她看著地磚上的紋路,知道自己這回肯定是要不過去了。
“紅花粉混著麝香,你倒是想得周到。”永琪身子向前一傾,尖銳的髮簪尾部挑起萬琉哈氏的臉蛋,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紅痕,“爺以為升你做側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