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產,買了瞎不了,你跟我犟真假沒意義,因為它擺在那幾十年是咱的。”
劉雅芳皺眉,看畢月的那雙眼眸裡滿是無奈和無語。
唉,你說她剛從農村爬到城市,終於不用種莊稼了,她閨女要掙命買地:
“那行,不犟犟。倒是該咋是咋地,買地是正事兒!
那你就說吧,得花多少錢?買多少畝啊?地點在哪,對不對?
你別整挺老遠的,到時候就你爹那腿腳,現在春耕忙得時候,誰去種地啊?我自個兒不得累癱吧了。”
畢月那雙大眼睛瞬間亮了,覺得有戲,心裡一提,語氣有點兒激動:
“娘,咱不種地。不是說了嗎?擱那扔著,買到手等著擴建的訊息,坐地漲價!
她那是一大片地,我到時候拉你們去看看,指定虧不了。明天,明天咱就去看看。
你先把存摺給我,我心裡能有點兒底兒,我還得再張羅張羅。”
“啥玩意兒?你別扯我袖子。還存摺?你就說買多少畝,大概多少錢,我和你爹合計合計。你這孩子怎麼張嘴就要存摺。”
真心累。畢月說的心力憔悴。
可隨著接觸,隨著她娘一點一滴對她的種種好,畢月知道她不能喊,不能搶,她開車回來這一路,一直在重複迴圈她爹孃一心為他們的鏡頭畫面。
迂迴,要迂迴。
畢月眼都沒眨,耐著性子,開口撒謊道:
“具體還沒談呢。得手裡有錢心不慌吧?談妥給定錢,你見過誰空倆爪子上門買地的啊?!到時候用多少我取多少不就完了嗎?娘,你不信我?我在你心裡是亂花錢的人?”
嗯那,是亂花錢的人,咋好意思問她的呢。
劉雅芳不吭聲,甩開畢月的手,這回改擰身子往相反方向,給畢月半個後腦勺,瞅著牆面尋思著。
畢月忍了兩分鐘,加重砝碼道:
“那這樣,你給我半年時間,我用多少再給你翻倍拿回來。到時候把存摺小本本還你,你看咋樣?能給你立字據那種!”
“不咋樣。”劉雅芳不安地挪了挪屁股:
“你這連個準數都沒有啊?哪有你這麼要錢的啊?”
想了想,乾脆站起來了,劉雅芳覺得不能再坐在這,得抓緊時間離開。
邊說話往門口走,邊衝畢月擺手道:
“先睡覺。那都沒影的事兒呢!
你這一回來,又擴建又買地的,都給我整懵圈兒了。
你別指望跟我嘎嘣嘎嘣嘴,我就給你掏折。
我告訴你,大妮兒,那不可能。你小小歲數的,一直唸書也不懂莊稼地的事兒。”
畢月一把薅住劉雅芳的衣服袖子,急切道:
“娘,你不能這樣。早先咱說好的事兒,幹正事兒給折,對不對?你給我錢!不給咋跟人談!”
“沒有!
我和你爹明天跟你去,完了咱再說。
真尋思好了,非得作妖買,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就得了唄。你要折嘎哈!
吃點兒消炎藥,瞅你那手指頭,指定又瞎呼的杵哪了,比小子還淘!”
劉雅芳有點兒落荒而逃的架勢。
性子急的畢月,站在屋門前,看著她娘一路小跑回了屋,氣的不行不行的,就差跺腳了。
她雖然沒當著劉雅芳的面前發脾氣,可她此刻左手放在大腿上,使勁一擰。
疼,真疼,可她眉頭都沒皺一下,對自己下手特狠。
畢月告誡自己,再趕明她娘說出花兒來,說破大天,她也不帶往她娘那放錢的,一毛都沒有!
她娘啊,趕上屬貔貅的了,只進不出!(未完待續。)
第三六三章 十萬(四更,為我是你鐵粉和氏璧+6)
畢月坐在餐桌前,她看了眼畢成,都已經低頭了,又抬眼再次看了一遍。
忽然發現,她大弟臉頰那咋塌了呢?好像清瘦了不少。
一大早上天矇矇亮時,她就聽到畢成站在院子裡哇哇地向大地吶喊了。
昨晚這得是喝了多少?
又瞟了眼趙大山,那位拽她弟弟出門喝酒的,此刻只顧悶頭喝粥,就是不跟她對視。
畢月低頭喝了兩口小米粥,聽到她娘問葛玉鳳道:
“待會兒晌午見面,談談過禮錢啥的?你心裡定下來多少沒?”
葛玉鳳端著飯碗,眼角褶子見深,一提這茬血液上湧,激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