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側仰頭看向楚亦清。她被這人倒打一耙自私自戀的本性給震驚了,奇葩到太讓人長見識了。
楚亦清以為畢月是被質問的啞口無言,轉身就走,邊走邊說道:
“跟上。咱們找個地方喝點兒東西。我有話要跟你說。”
畢月探身拽住車門,“咣”的一聲又給合上了。你跟我有話說?我跟你沒話說。
“有病!”罵了一聲後就要啟動車。
“你敢走?”楚亦清瞬間站住腳。她回望的眼神裡還有幾絲意外。
她沒想到都說的很明白要談話,畢月居然跟耳聾似的還要走。
這回音量不自禁提高,直接改命令的語氣:
“我告訴你,你看到的聽到的,都不是你認為的那樣!你必須得聽我解釋!跟我來!”
“楚亦清,有病就去精神科瞧瞧,你……”
畢月還沒說完呢,拎著鳥籠子的孫大爺急步跑了過來,敲敲車門子:“呦,這是怎麼了?沒事兒吧?”說著話還警惕地看眼楚亦清:“用不用給你找小王去?”
畢月勉強擠出幾分笑,拉上手剎,不得不下車。
小王是他們這片片警。
她要不表現出沒事的樣子,就朝陽群眾的熱情勁兒是從八十年代延續的好嘛。
“孫大爺,沒事兒,認識人。真沒事兒,熟著呢,您老慢走。”
“噯噯。不行去小王那備個案。”
楚亦清看著那提著鳥籠子的背影,氣的臉色漲紅。
畢月看著孫大爺離開有些距離了,嗖的回頭。
動作太快,心潮起伏過大,早上九點的大太陽光晃的她腦子暈菜了一下。停頓了一瞬後,回望有幾絲探究她身體如何的眼神,冷聲道:
“楚亦清,這是大街上,你不要體面我還要呢。你要是想聽我說出更難聽的話,你就繼續糾纏我試試!”
“我就不明白了畢月,我今天有怎麼著你嗎?倒是你,一口一句有病的,還讓我去看精神科。你跟誰說話呢?張嘴就罵人,什麼素質?我就是想跟你解釋幾句……”
畢月被氣的當即兩手狠拍巴掌,咱倆誰沒素質啊!差點兒沒被憋屈瘋:
“你不是有病你是什麼!你跟我解釋得著嗎?
你要是因為擔心那點兒磕磣事兒,把心放肚子裡吧,啊跟我連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沒空說你那點兒破爛事兒,我怕髒了我的嘴!
你要是再敢糾纏我,我這就去找正主,讓王建安好好聽你解釋!”
對,就是這樣。跟昨天晚上自個兒想象的一樣。
看看,現在來不來就髒了她的嘴,破爛事兒,磕磣事兒,她果然想拿這事兒想刺幾句刺幾句。
楚亦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再也沒了之前有心想好好說話的態度。
嵴梁骨僵硬,兩手緊緊攥拳,額頭上佈滿了被罵後的冷汗:“那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你剛剛說的話,這輩子給我把嘴閉嚴實了!”
“哎呀?”畢月都要上車了,她又站住腳:“你敢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
“是什麼甭跟我這廢話。”畢月一擺手鑽進了車,要開走前,她扭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楚亦清,目光從對方那張臉一直掃到高跟鞋:
“老話兒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瞧你嚇那樣兒。”說完才轉動方向盤離開。
畢月邊掃眼倒車鏡邊搖頭,勸自己犯不上跟這種人生氣。但無論怎麼勸還是有些餘怒。
楚亦清個大神經病,就像她是天王老子似的。她車別人就得認識。
怎麼的?那車上面有長翅膀的標誌啊?要是能飛起來,她指定能認出來。
最讓畢月感覺餘怒未消,真恨不得去找楚亦鋒告狀的是:楚亦清這死女人,為達目的,不顧別人安危。
這是剛出衚衕口,車速不快。
要是車速快呢?這一別車……靠!
畢月靠邊停車開啟雙閃,兩手輕撫肚子,嘴裡嘀嘀咕咕輕聲道:
“摸摸毛嚇不著啊。唉,嚇著了除了能作你爸,咱娘倆也沒別的招。
其實咱倆這邊緣人物還好,你爸爸才是倒黴透了。自個兒一窮二白,卻扶持個大魔頭。
寶寶肯定知道的吧?爸爸給媽媽掏不出錢,當時耳根子都發燒了。他強撐著,掩飾都掩飾不住。
媽媽就得聽他羅裡吧嗦的經驗,還得裝出一副請教的樣子去煩他。那是你爸爸能保住面子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