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直視道:
“月月,今天和我說的挺多,我挺高興,覺得我們又近了一步。
你就該這樣,知道嗎?有啥說啥,還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的賺錢。
但答應我,危險的錢,咱不賺了,咱不缺那兩個,證明自己,沒必要拿自己冒險。
你不是說嗎?喜歡那種有我照顧的虛榮。
你就想著,你比任何人都有退路,你有我,我有能力讓你不努力都能過的很好。”
這一次,畢月沒有晦氣的再給澆涼水,而是乖乖的點頭:
“被照顧會上癮。”畢月說到這一頓,眼圈兒忽然紅了,她只覺得好像一下子就情感濃烈了,哭了:
“你領他們看升旗,領我爹看病,我可高興了。還知道我要洗澡。”
畢月這一哭,楚亦鋒站直身,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拍著畢月的後背,聽著畢月不同其他人撒嬌、帶著鼻音兒強調道:
“你還給我烀肘子吃。都怨你,到底給我整激動了。”
“新建成的部隊,我這次要是一去走半年或者更久,不用慌,那是集中訓練。
家屬不能探望,估計都沒地兒住,等建好了,你就以是我準未婚妻的身份去看我,好不好?”
畢月哭著在楚亦鋒的懷裡點點頭。
“我媽不是那樣的人。
要是真就那麼湊巧,你無論在哪碰到我姐了,她要是再神神叨叨的說些沒用的,你就跟她頂牛幹。
你就記住了,不吃啞巴虧。跟誰都是!
這個世間,咱靠自己過好日子,值得讓你低一頭的人,得先值!
至於你那,我猜年後那小四合院得住滿人。
牙齒哪有不咬舌頭的時候,萬一你和你娘吵架或者大成啊、狗蛋了,又氣著你了?
你就記住那都是親人,冷靜冷靜,別滿大道上離家出走的。
我不在,沒有進口轎車再出現當騎士了,你一個女孩子,氣沖沖的出門,我不放心。
記得有事兒和小叔說,他有些事兒看的透,你嘴犟不說出來,誰能知道?
再說你就這麼想,估計這趟火車之旅啊,夠你緩一陣的,他們都在身邊,人多,你也想不起來害怕了。
我跟鐵路那面說了,也找人了,甭管抓沒抓著那些人,咱不出庭作證,別再讓落網之魚報復。”
畢月肩膀抖動的厲害:“你這人可真討厭。怎麼那麼話癆?”
她明明表現的挺強悍厲害的,怎麼都被他看破了?
楚亦鋒啞言一笑:“好。沒了。”
畢月一懵,還打了個哭嗝,從楚亦鋒的懷裡仰頭問道:“啊?沒了?”
“嗯。你去換衣服,咱該回醫院輸液了,我要去部隊報到了。”
“啥?!”
楚亦鋒低頭看著畢月笑了,用大拇指給畢月擦著眼淚,像是開玩笑,又像是一時間感嘆道:
“那你還想聽點兒什麼?
還不到一年時間,我就不需要給你留家裡鑰匙了。
你有了自個兒的家,家裡還有那麼多親人陪著。
不需要害怕你活的落魄要給你留錢,你現在比我都有錢。”
……
一路上,兩個人像來時一般,他的右手、她的左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一路無言。
但又有些不一樣了,兩個人的心裡都是滿滿的。
很充實,又有了勇氣該幹嘛幹嘛,為明天爭取。
下車前,兩人相視一笑。
乾乾淨淨的畢月,雖還穿著那套衣服,可當她和楚亦鋒肩並肩的在醫院走廊裡出現時,這一刻,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般配。
楚亦鋒站在畢家人面前,坦白道:
“叔、嬸兒,小叔,我馬上就要回部隊報到,今晚的火車,是一個新建的部門,要去外地集中訓練。”
畢鐵剛意外道:“哎呦,是嗎?你說你這孩子一點兒口風都沒露,還跟我們浪費小白天兒時間……”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劉雅芳在旁邊緊著點頭附和,還不忘問句:“孩子啊,那你都擱家過年啥的啊?”
“嬸兒,當兵就這樣。”
小叔畢鐵林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卻最貼心的問了句:
“你那腿能行嗎?”
楚亦鋒又對畢成單獨說道:“大成,趕緊好起來,叔叔那腿還得指你。”摸了摸畢晟的腦袋瓜,轉身之前看了眼畢月,笑了笑才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