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她們那個小鎮上,她一個女人,有個好歸宿,這樣才算真的有出息。
另一個是想找個年紀大一些的,她爹就比她娘大八歲,懂得謙讓,困難是困難,可她娘在家說一不二。
她娘常常唸叨,歲數大的男人,懂得疼人,是個依靠。
邱懷蕊有些失落的邁著步子,向公交站臺走去,緊了緊身上的大衣,當手心觸控到羊絨大衣的面料,她心下鼓勵自己,誰說比自己小的男人就不可靠?畢成做的就很好。
說實話,她也有點兒糊里糊塗的,對於怎麼和畢成在一起拉手、擁抱、親吻,一直沒有明確的點,也不記得到底是哪天開始的。
似乎是……
也許以前他也一直喜歡踢足球的吧?只是怕費鞋、還有男生們踢球完會一幫人去食堂吃飯什麼的,也怕費錢。
那種感受,她懂。
不是不合群,是自卑。
可這學期開學,畢成穿衣打扮在悄悄改變,當她路過操場時,被飛起的足球嚇的亂叫、亂跑,一雙穿著現在最流行旅遊鞋的大腳站在她面前,她那時候才認真地審視畢成。
他變了,他從穿補丁衣服的人、無論冬夏都是灰淘淘的褲子、衣服,變成了穿帶顏色的衣服。
白色運動服、白色運動鞋……
也是從那天開始,她上課串了位置,坐在他的身後,發現他現在也特別愛說愛笑,和羅剛他們稱兄道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搬出去不住校了,他們寢室那幾個男生居然特別高看他。
再後來,他有了各種顏色的襯衣,什麼季節穿什麼,都是好的,她沒事兒就喜歡逛百貨大樓,買不起就看,她居然在畢成的身上看到一件賣價特別貴的外套。
雖然他看起來很忙碌,但是當她試探的借鋼筆借筆記、在放學時和他說話,他會停下腳步、磨蹭著。
他還是那麼羞澀,他仍然喜歡著自己。
她懂了,這樣的男人太少,以後萬一……
她坐的越來越近。
當她無意間,聽到羅剛大嗓門說要去畢成家的飯店吃飯……
再後來,每到大禮拜,她和他一路同行,他給她指路,告訴她哪都有便宜東西賣,她自然也就知道他住在最高檔的小區、他有個好像叫大山哥的親哥哥在開著飯店,經常揹著他姐、偷偷摸摸給他錢。他有一把一把的零花錢,他不亂花,他把他哥哥給的錢,都花在了她的身上。
她有了新書包、有了體面的學習用品,有了換洗的床單。
邱懷蕊看著公交車來了,失魂落魄的上了車。
她嘆了口氣。
牽手、擁抱、親吻、甚至讓畢成摸她、碰她,她沒覺得咋地,就是穿他送的大衣……他那個姐姐還看了她的鞋,她不抬頭也知道她這一身不配套。
邱懷蕊低頭摸了摸身上穿的衣服,她很喜歡這衣服。
剛才心虛就是怕他姐發現,本來今天穿著破棉鞋是想讓畢成看到,他通常看到她缺什麼,不當面說,隔兩天、她一準兒收到。
因為他曾經窮過,他懂她缺一雙冬天穿的皮鞋。
今天,畢成領她來認家門,原來不止他哥哥發達了,他叔叔也厲害了,畢成真的不一樣了,他們家居然在京都買了那麼好的四合院。
——
邱懷蕊在心虛,怕被畢月發現那雙棉鞋,畢月此刻真在瞪著大眼睛看著路邊的樹,琢磨來著!
怎麼琢磨怎麼都覺得那女孩兒違和!
黑乎乎的沒瞅清,但畢月怎麼看那女孩兒身上穿的都和她是同款。
她這衣裳、小叔給買的,她好信兒想知道小叔到底怎麼個情況,去商城問了,三百四!
三百多快,工人現在工資100多點兒,好一點兒的工廠150那樣。
得,不糾結那個,就琢磨那大棉鞋吧!
農村婦女手工製造,為啥她一眼就能瞄到那個,因為她搬家剛扔了兩雙,她娘給她做的,紅色帶花燙絨面兒,太熟悉了!
上面那大衣幾百塊,下面棉鞋……
畢月嘖嘖出聲,不喜這種違和感。再說了,你瞅瞅那小家子氣吧,說跑就跑,就跟她是老虎下山似的!整那出……給她在她大弟眼裡上眼藥吶?!
是,她欠了吧唧的上前撩了撩,不撩不行啊,真怕出事兒!
親個小嘴、扯扯小手,她都可以當不知道,這段日子也沒稀得出手管理,不幹活不幹活吧,都十八歲了!
退一萬步來講,她之所以懶得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