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任老闆說,最近廠子裡生意不景氣,老是發生各種意外,用人還是要用自己家的親戚,這樣比較靠譜,我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對我,給一個外人開工資都開一千塊錢,就給我八百,他都這麼有錢了,對我還開摳摳搜搜的,害我大老遠的從東北跑來一趟,更可氣的是,我這麼大老遠過來,他就在外面的地攤上請我喝了一碗麵條子,你說氣不氣人,我明天一早就回去,我看這個親戚也沒法處了!”虎子叔還是很聰明的,聽我這般說,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義憤填膺的說道。
只要我們一開始這麼說,那這位老爺子心裡肯定不是滋味,按照我們這個說法,任紹鵬是打算開了他,讓虎子叔在這裡看大門,而且連聲招呼都不打,直接要攆走他的意思,讓誰心裡都會不爽。
我們也就是試一試,看看老爺子會不會順著我們的話往下說。
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打聽到任紹鵬的一些負面訊息,即便是不成功,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雖然說,這樣做有些損,只要事情辦成了,給他一點兒補償就是了。
果不其然,老爺子道行還是有些淺,被我們用這話一激,立刻就像是點燃的炸藥桶,怒聲說道:“我在這裡給他看了好幾年大門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不聲不響的就要換人,連聲招呼都不給我打,太不像話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也不幹了。”
“說實話,我這個親戚做事太不地道,從小我看他就不是個好東西,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生意做這麼大的。”虎子叔唉聲嘆氣的說道。
“姓任的人品的確不怎麼樣,這幾個月生意不景氣,員工工資都扣了不少,工人們怨聲載道,已經有不少辭職不幹的了,都這樣了,他還要難為我一個看大門的,他也不睜眼瞧瞧,這個鬼地方天天鬧鬼,誰還敢跑這裡上班,也就是我老頭子膽子大,熱心腸,還一直留在這裡。”老爺子繼續氣憤的說道。
“老爺子,你說他人品不好,究竟是哪裡不好?我們好多年沒見了,的確不太瞭解他這個人。”我趁機添油加醋。
老頭子氣呼呼的說道:“反正他也不打算讓我幹了,索性我就跟你們明說了吧,這個姓任的真不是個好東西,明明有老婆孩子,還在廠子裡勾搭女員工,這事兒廠子裡都傳開了,關鍵是還讓人家小姑娘懷了她的孩子,把人從工廠裡給趕走了,結果那女娃娃一邊哭一邊騎著腳踏車,車輪子碾在了一塊石頭上,摔倒了,正好有一輛拉貨的車經過,從那女娃娃的身上碾壓了過去,死的真慘啊,一屍兩命,姓任的真不是個東西。”
聽聞此言,我和虎子叔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心想總算是找到原因了。
怪不得任紹鵬那傢伙一看到那女鬼出現,直接就打車回家了,他肯定是認出了那個女鬼,心裡怕的不行,所以才不敢繼續呆在這裡了。
我就說,任紹鵬肯定有事兒瞞著我們,當真是如此。
這事兒估計他都沒臉跟我說。
虎子叔故作驚訝的說道:“還有這事兒?還鬧出了人命!?”
“老頭子我還能騙你不成?這事兒整個廠子裡的人都知道,也不能怪我老頭子胡咧咧,那女娃娃死了之後,他們家裡人還找了過來,鬧了一陣兒,後來姓任的賠了人家不少錢,自從出了這事兒之後,門口那條通往國道的路就一直不太平,三天兩頭的出事兒,肯定是那女娃娃死的冤屈,過來報復姓任的,讓他不得安寧,兩三個月的時間,都出了十幾次車禍了,而且這廠子裡一到晚上就鬧鬼,尤其是後半夜,我都不敢出門,冷不丁的就能看到很多鬼影子飄來飄去,嚇死人了。”老爺子唏噓著說道。
“既然如此,老爺子您膽子可是夠大的,還敢在這裡幹。”我道。
“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兒子小時候觸碰了高壓電,兩隻手都截肢了,是個殘廢,老伴也有病,一家人就指望我這點兒工資吃飯呢,不過我身上有一個高人給的護身符,天天戴在身上,也不怕那些髒東西。”說著,老爺子將脖子裡掛著一個用塑膠殼包裹著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我看。
我接了過來,仔細瞧了一下,發現那塑膠殼裡面的東西是一張疊成三角形的黃紙符,確實有一定辟邪驅鬼的功效。
只是戴在身上的時間太長,這黃紙符的靈力已經散去的差不多了。
當下,我將那張黃紙符握在了手心裡,口中默唸了幾聲咒語,又重新加持了一下,讓其恢復了功效,再次遞給了老人家,笑著說道:“不錯,是個好東西,老爺子從哪弄的?”
“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