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師很有自知之明,這就是他活的長久的原因,自己幹不了的事情,絕對不會蠻幹,尋常的時候,就接一些看風水的小活兒,遇到大活兒都會找我這種不怕死的專業人士來幫忙,從中抽點分成。
剛才一看這陣仗,他就知道是他參與不了的,並且阻止了小胖和虎子叔,這就是給我幫了大忙。
我現在心裡十分鬱悶,剛才佈置法陣的傢伙,肯定是個十分厲害的高手,而且是實打實的邪修,修為肯定不低。
估計他早就發現我們了,所以提前佈置了法陣,就是為了晚上收拾我們。
我們這些人之中,就我最危險,所以他先拿我開刀,最後發現我還不是那麼容易拿捏。
這個傢伙我必須找出來,要不然後患無窮。
正在我想著這事兒的時候,肩膀上傳來了一陣兒刺痛。
剛才肩膀上被那極陰屍胎撓了一下,這會兒銀針也剋制不住了,屍毒已經開始擴散。
周大師也發現了異常,朝著我肩膀上看了一眼:“吳少爺,你受傷了?”
“嗯,一點兒小傷,不打緊的。”說著,我摘下了銀針,連忙將天罡印拍在了傷口上,隨著一陣兒符文流轉,天罡印便將傷口處的屍毒全都吞噬乾淨了。
在解決屍毒的時候,我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剛才我被困在法陣裡面的時候,法陣裡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肯定是佈置法陣的那個邪修喊的。
他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呢?
要麼是之前就認識我,要麼就是從某種途徑得知的。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事情,那就是我們來這家賓館住的時候,都在賓館前臺登記過。
負責給我們登記的是一個老頭兒,六十歲左右。
很有可能是那負責登記的那個老頭將我們的資訊洩露了出去,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老頭兒便是那個暗中害我們的邪修高手。
一想到這裡,我頭皮都炸了。
當初看到那老頭兒的時候,感覺十分普通,不顯山不露水的,如果他真是個邪修大佬的話,那可就十分可怕了,因為這傢伙隱藏的太深了,我竟然一點兒都沒有瞧出來。
一般邪修的身上,都會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邪氣,除非是那種厲害到極點的邪修,特意隱藏身上的氣息,才會讓人無法覺察。
一想到這裡,我連忙跟周大師說:“周大師,你把虎子叔和小胖都叫到你們房間來,如果不是火燒房子,你們就別出去,我去找找那個人。”
“吳少爺,你一定要小心,解決不了就招呼我們過去。”周大師招呼了一聲。
我現在沒時間去通知虎子叔和小胖了,只能單幹,因為那個邪修的實力剛才我領教過了,虎子叔和小胖估計幫不上什麼忙。
作為一個正道邪修,自然知道一個真正的邪修什麼水準。
剛才他放出來的那個紅衣女鬼還有極陰屍胎,都是頂尖的邪物,能夠從娜姐和子魃手中逃脫的那絕對都不一般。
關上了屋門之後,我徑直朝著酒店前臺走了過去。
之前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仔細觀察了一番,在前臺的後面有一個小房間,估計是那前臺老頭兒住的地方。
這個破酒店,估計就是這個老頭兒開的。
當我來到前臺的時候,前臺並沒有人,於是我便朝著前臺後面的小房子走了過去。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我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
這頓時引起了我的警惕。
於是我後退了幾步,躲在了走廊的一側,一甩手,將身上的兩顆桃木釘打了出去,正好撞在了房門上。
當房門開啟的那一刻,當即有好幾把飛刀飛了出來,正好打在了對面的牆面上,就只有三個刀柄留在了外面。
好險,剛才我要是直接推開門的話,這三把飛刀估計就要將我扎一個透心涼。
得虧我聰明,行走江湖這些年謹慎了很多。
看到這射出來的三把飛刀,我就更加警惕了。
連忙從身上抽出了勝邪劍,朝著屋子裡小心翼翼的走去,怕是再有別的什麼機關。
還有就是,那個前臺老頭兒,很有可能就是對付我的邪修。
而害死王笑笑的,估計也是這個人。
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朝著屋子裡掃視了一眼。
屋子裡的擺設十分簡單,就只有一張床,還有一些簡單的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