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途徑。”何海峰神情嚴肅地說道。
“我們渾北市資金短缺,也是實情。”周大鳴小聲地辯解道。
“國家這兩年並沒有忽視對渾北市的投入。去年和前年,國家向渾北市先後投入了20億元的減虧脫困資金。按我們今天在渾鍛壓調研的結果來看,這筆錢足夠讓100家渾鍛壓完成必要的裝置改造,恢復競爭力。然而,這些錢用到哪去了?”
“我們也向渾鍛壓投入過資金,前前後後,投了得有幾百萬吧?”徐蘇明說道。“具體數字我記不太清楚了。這個回去查一下就可以看到的。”
“投入之後形成了什麼效益?”何海峰問道。
徐蘇明搖搖頭道:“唉,這個真不好說,渾鍛壓的虧損,也是積重難返。我們也曾經和他們的廠長,叫郭貴寶的,搞過好幾次的會商,給他們出了不少主意。可是廠子裡的情況太複雜,除了裝置落後之外,還有產品也比較落後。此外。有些工人的生產積極xìng也很成問題,勞動生產率很難提高。所以,資金投入之後,收益甚微。”
“收益甚微的根本原因在哪,你們認真分析過嗎?”何海峰逼問道。
徐蘇明道:“這個問題,我們忽略了。現在不是提擴大企業自主權嗎,我們也是考慮到zhèng fǔ不能對企業的事務插手太多。所以對於資金的使用情況,沒有進行深入的追蹤。”
何海峰道:“你們一邊說資金短缺,一邊又對幾百萬的減虧脫困資金的投入漠不關心,打了水漂也不心疼。幾百萬塊錢,就算沒有形成效益。至少也應當形成一些經驗和教訓吧?你們起碼可以從這個失敗的案例中得到啟發,從而調整資金投放的方式。然而。我這些天卻沒有看到渾北市在這方面的舉措。這種管理資金的方法和態度,讓國家怎麼敢繼續向渾北市投入?”
何海峰這話就是隱含著威脅了,你們如果不能改變管理資金的態度,那國家就不敢繼續投入了,以後你們想向國家計委要錢,恐怕就很困難了。
何海峰的這個威脅,對於周大鳴和徐蘇明來說,是最為有效的。正如何海峰此前所說,渾北市的官員所以這樣奉承他,其原因是在於知道他是帶著整整100億的減虧脫困資金來的。這是zhōng yāngzhèng fǔ有史以來最大力度的一次扶持,渾北市當然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可是,錢是攥在何海峰手上的,如果他覺得不該投入,那渾北市可就麻煩了。
當然了,從平衡的角度來說,何海峰也不可能一分錢都不留給渾北市。他能夠決定的,只是多給與少給之間的區別而已。周大鳴和徐蘇明要爭取的,就是多出來的那部分。
“何主任,我們也有我們工作的難度。”周大鳴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這麼多的老企業,80%的虧損面,我們的壓力很大啊。老徐他們的渾北計委,一天恨不得當成兩天來用,就這樣,也顧不過來這麼多的企業。所以呢,有些資金的使用上,就存在著一些追蹤不利的情況,這一點,何主任也是能夠理解的吧?”
何海峰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徐蘇明之流是如何一天當兩天用的。在何海峰到渾北這幾天裡,徐蘇明幾乎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要分別赴幾處的宴席,一天24小時裡,徐蘇明嘴裡沒有酒味的時間不會超過4個小時,這可不就是一天當幾天用嗎?
這些話,自然沒必要說出來,何海峰道:“周市長,你誤會了。我剛才這樣說,並不是要興師問罪。對於你們的辛苦,我也是看在眼裡的。我想說的,只是建議渾北市要改變工作方式,從一味地追求投入,轉向注重投入的效率。國家投入的資金也是有限的,你們應當用這些有限的資金,完成一定的目標。不要把錢像撒胡椒麵一樣地花掉,而是應當集中資金,救活一部分企業,幫助他們恢復造血機能,從而形成良xìng迴圈。”“何主任的話,實在是發人深省啊。”徐蘇明拼命地點著他那肥碩的腦袋,“我們以往的工作,的確是像何主任說的那樣,光注意了投入,沒有注意到投入的效率。以後,我們一定要轉變工作思路,讓國家投進來的錢,得到充分合理的利用。”
何海峰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聽到徐蘇明的表態,他追問道:“徐主任能這樣想,讓我感到很欣慰啊。我想問問徐主任,對於提高投入效率這一點,你們計委方面有什麼具體的思路沒有?”
“我想過了,以後再向企業投錢,我要讓企業領導跟我們計委籤責任書,立軍令狀,如果拿了錢沒有取得效果,就要進行嚴肅的處理。”徐蘇明振振有辭地說道。
“徐主任,如果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