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的天地靈氣,全部被戰斧扯入其內,使得戰斧之威,更盛。
戰斧尚未臨近,便有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滔天威壓瘋狂擴散,化作風暴席捲,衝在最前方的上百黑衣人,首當其衝的受到了這股可怕的衝擊。
戰斧尚在百丈外之際,這上百黑衣人身上那些黑色衣袍,連同臉部蒙面黑布,已然盡數化作飛灰湮滅,身上更是出現無數深淺不一的斧罡裂痕,縷縷血珠飈射而出,沿著面板緩緩滑下。
眨眼間,戰斧抵達十丈範圍。
“砰砰!”當先十人,整個身子毫無預兆的驀然爆炸開來,化作一篷血霧傾灑,但詭異的是,他們身體爆炸形成的血霧,卻無向著地面灑落,而是被那戰斧上擴散的滔天威壓,倒卷向後,紛紛揚揚灑在了後方衝來的黑衣人身上。
距離再次拉近,那巨大戰斧,已然抵達眾黑衣人前方三丈範圍。
“砰砰!”爆炸之音瞬間匯成一股,化作一股驚天隆隆音爆,響徹整個陰陽派上空。
無數殘肢斷體,伴隨著血肉橫飛中,那最前方的上百黑衣人,已然盡數死於非命。
戰斧尚未臨近,僅僅憑著這股一往無前的凌厲威壓,便斬殺上百黑衣人。
後方眾人見狀,目中不由迸射出滔天恐怖之芒,在前方百人鮮血與碎肉傾灑中,已然不顧一切的望向掉頭而逃。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這些人是被嚇破膽,但尚有著神智存在,到了此刻,在見識了陸天羽那滅天一斧的絕世兇威後,這些人已經不是嚇破膽那麼簡單了。
他們,赫然被嚇成了失心瘋。
對於瘋子來說,自然不會再顧忌什麼神門門規,因為他們腦中已經沒有了神門這個概念,有的,只是那柄從天而降的戰斧,那柄催命的戰斧。
這一斧,可說是陸天羽有史以來所能發出的最強一擊。
即便是戰帝初期境界的強者,在這一擊下,亦得飲恨而亡,毫無半點倖免的可能。
就算是戰帝中期境界的超級強者,遇到這一斧,也必定會選擇亡命躲避,更別談這些只有區區戰王到戰皇境界的黑衣人了。
但,他們的逃亡之速,顯然不及這戰斧降落之速的萬一。
幾乎在這群黑衣人嚇成失心瘋,撒開雙腿亡命四散而逃之際,那巨大紫色戰斧,已然瞬間撕裂虛空,驀然一斬而下。
“咔嚓!”一道足有數丈寬的裂縫,瞬間成形,與此同時,在這裂縫形成之際,更是有著滔天血雨伴隨著碎肉從而天際。
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殘肢斷體,噼裡啪啦的摔落在了裂縫中,與裂縫中衝出的水柱瞬間融為一體。
鮮血,碎肉,塵土,碎石……全部消散之際。
陰陽派這巨大的廣場之上,赫然出現一道長數百丈,寬約五六丈的恐怖裂痕。
不,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裂痕了,稱為血色長河更為貼切。
因為,這條裂縫中,已經充滿了從地底深處迸射出的水跡,其內飄蕩著無數破碎的屍體,數百人的鮮血,盡數融於其內,將其染成血色一片,不是血色長河是什麼?
這,是陸天羽的一招。
這,是陸天羽最強的一招。
這,是陸天羽有史以來,所能發揮出的最強一招。
一招之威,數百人死於非命,他們的屍體與血液,更是凝聚成了一條長河。
一條恐怖的血色長河。
陶華西此刻右手兀自死死掐住王奇的脖子,但他卻忘了逃走。
王奇被陶華西掐住脖子,雖然感覺到了陶華西的右手已然有了鬆懈,隨時可以脫離他的掌控,重獲自由,但,他也忘了從陶華西的手中逃走。
因為,這兩人,已經徹底的被陸天羽這一招震懾。
仿若一柄尖刀,狠狠插。在了他們的心上一般,將他們徹底的嚇傻,忘了逃跑,忘了呼吸,忘了一切。
此刻,他們兩人眼中,世間一切皆不存在,只剩下了前方血霧飄灑下,那個並不高大,但身上卻不自覺擴散出一股睥睨天下之勢的身影。
這個身影,正是陸天羽。
在陸天羽這最強一擊之下,僥倖存活的一千多名黑衣人,早已逃得無影無蹤。
但,即便他們僥倖保住了性命,但心靈上的驚嚇與創傷,卻是永遠無法癒合,無數個日日夜夜,午夜夢迴之際,這些保住了性命的黑衣人,仍然會不時從噩夢中驚醒,無一例外的,瞳孔中全都殘留著那個睥睨天下的身影。
此刻,不單單是陶華西與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