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眸子看不出他真切的心思。
“真是沒想到,本王辛苦選中的王妃竟對開青樓這種事情如此熱衷,而且還弄得挺那麼回事的。”
當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上官雲傾笑看著她,如此說道。
慕容臻悠然端茶,抿了一小口,並不理會他的調侃,“我無權無勢又無財,青樓自古以來都是來錢快的地方,往後還請王爺多多光臨,我會給你打個折的。”
“……你讓本王來逛青樓?”他臉上的笑容稍微有那麼一點僵硬。
“嗯。”她面無表情神色不動雲淡風輕漫不經心。
“你可知本王馬上就要是你的夫君了?”神色倒是很快恢復了正常,只是微眯起的眼睛,有什麼在冒著冷光。
她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漫不經心的說道:“哦,那沒關係,我並不介意王爺你逛逛青樓,甚至若是往後遇上了別的喜歡的女子,也大可以娶進王府,就算要我讓出王妃之位,我也不會對王爺您生出絲毫的怨念,王爺大可放心。”
上官雲傾含笑看著她的眼神溫和親切,心裡卻突然有些不高興了。
至於不高興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慕容臻對他的渾不在意傷害了寧王殿下的自尊,也或許是因為別的。
所以當回到寧王府之後,他坐在屋頂上面抬頭與月亮相對而視,許久之後忽然摸了摸自個兒的臉,帶著幾分遲疑糾結恍惚的問道:“本王是不是突然之間變得特沒有魅力了?”
夜寂無聲,他的問題在空氣中飄蕩逸散,沒有人做出任何回答。
只有隔壁院子的另外一處屋頂上面,不知何時多出的幾個身影,正湊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什麼,從空氣中飄來的那一句問話讓議論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然後除了其中有一人從屋頂上滾落,一人一頭栽倒磕碰碎了一張瓦片,兩人腦袋相撞眼冒金星之外,一切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而然第二天晚上,慕容臻一如昨日那樣爬上牆頭的時候,再次見到了牆頭下的寧王殿下,這讓她猛然間暈眩不止,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朝他吼了一嗓子:“你怎麼就那麼閒呢?你好歹也是堂堂王爺,不忙著朝堂之爭國家大事,每天跑到我家牆外來幹什麼呀?你令堂的簡直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怎奈寧王殿下竟就絲毫不為所動,甚至見慕容臻坐在牆頭久久沒有下來,他突然縱身輕飄飄的也落到了牆頭,然後抓住她的手臂就將她從牆頭扯了下去。
“我靠!”
黑夜裡,傳來慕容臻的一聲粗罵,緊接著響起的還有激烈的打鬥聲。
上官雲傾讓過她朝他臉上招呼的一擊,忽然欺身而上,抓住了她的肩膀便想要將她制止,不過因為手下畢竟留了七分的力氣,沒想要傷到她哪裡,在他抓上她肩膀的時候,只感覺到手中一滑,她就如一尾滑溜的游魚一般,錯身從他手中滑了過去。
然後,一陣風聲在耳邊咋響,掌風撲面而來。
他忍不住輕笑了出聲,抬頭輕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對面,一雙冒火的靈眸距他不足半尺,他真心覺得這雙眼睛可愛極了。
不過未等他再多欣賞一會兒,慕容臻也沒有想要將手腕從他手中掙脫出來,而是突然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裡。
那一刻,他感覺溫香軟玉在懷,有一縷似有若無的清幽芬香在他鼻翼飄蕩,直香入了心底,讓他不由得緊跟著心中一悸,然後一陣劇痛從小腹緊隨而來,他“噝”的抽了口涼氣,下意識的微微彎了腰,懷中手中也緊接著一空,慕容臻已離了他足足三大步,好整以暇神色不善面不改色促狹戲謔的看著他。
她甩了甩被他抓捏得有點點痛的手腕,又揉了揉另外一隻手的手肘,輕飄飄的說道:“哎呀王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連站也站不穩的樣子?要不要小女子給您去找個大夫呀?”
上官雲傾咧了咧嘴,揉著被撞得似乎五臟六腑全都擠作了一團的肚子,那微微一彎腰之後就又很快站直了身子,眯眼笑看著她,就像沉睡已久的獵人終於等到了他要等的獵物,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雖一時不察中了慕容臻那一擊,但畢竟是功力深厚之人,慕容臻的那一擊就算確實狠辣,但她畢竟沒什麼內力,憑著本身並不是很大的力氣和巧勁才讓他中了這麼一招,除了疼痛之外倒並沒其他的傷害。
在上官雲傾眯眼笑看著她的時候,突然有一絲涼意迅速的竄上了慕容臻的脊背,讓她面上雖不動聲色,下意識裡卻已繃起了神經。
上官雲傾笑得溫柔親切、光彩照人、明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