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扯起了嘴角。
慕容真卻還不停,冷哼著說道:“人是最犯賤的,越是輕易得到的東西,就越是不會知道要好好珍惜,就好像他那群女人,現在還不是說遣散就遣散,說不要就不要了嗎?如此輕易的就能夠捨棄。”
說著,她竟還瞄了上官雲傾一眼,頓時就讓寧王殿下脊背一寒,雖有些不明白怎麼突然就好像扯到他的身上來了,可顯然若繼續這麼下去,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所以他忙走到她身邊,扶著她站了起來,說道:“好了真兒,夜已深,若再不休息,明天都要沒精神了。”
“你們休息吧,我也走了!”納蘭看著這兩人,有些氣悶的說道,然後也不等他們的答覆,轉身就出了門,問守在外面的人,道,“那個什麼樂怡院怎麼走?”
“請姑娘隨奴婢來。”
房內就只剩下了兩人,上官雲傾不禁有些古怪的看著身邊的人兒,慕容真卻視而不見。
上官雲傾再狡猾再聰明有再多的謀略算計,能比得上她瞭解納蘭嗎?
“真兒,你走慢些,來,本王扶著你。”
“你離我遠點!”
“怎麼突然就生氣了?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只是突然想到,越容易得到就越不知道珍惜這句話。”側頭斜睨他兩眼,眼神頗為不善,喃喃說道,“人心難測。”
寧王殿下簡直欲哭無淚,他就說嘛,納蘭大小姐的到來,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好事的!
看著他這滿臉的委屈和幽怨,慕容真不由得就樂了,扭一扭身子窩進了他懷裡,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臉貼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撒著嬌的說道:“我不想走了!”
上官雲傾只感覺有熱氣一下子往上湧,二話不說就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走路這種小事,便由他代勞了吧,順便可以一起代勞的還有比如脫衣服啊什麼的。
而另一邊,納蘭在丫鬟的引領下來到了樂怡院,雖沒有發出什麼吵鬧的聲響,但還是將本已在睡夢中的另外三人給驚醒了過來,紛紛出來檢視,便看到竟來了一位新的美人。
三人的臉色各異,都在打量著納蘭,只是納蘭卻並沒有轉頭去看她們,而是率先打量了下她要居住的這個院落,然後轉頭看向領她到這兒來的丫鬟,說了句:“多謝。”
“納蘭姑娘客氣了,姑娘若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
納蘭揮了揮手,讓她離開,然後轉身從三位美人的身上一掃而過,也沒有要跟她們打招呼的意思,只一掃就又轉身,進房裡去了。
可她前腳剛踏入房門,後腳就有人跟了進來,正是那孟菲柔。
“喂,你是什麼人?”
她一如既往的驕縱,盯著納蘭直接問道,後面跟著她進來的兩人都安靜的站在那兒,一人還面帶好奇,一人卻乾脆的冷眼相看。
納蘭轉身看著跟進來的三人,當然著重看的就是孟菲柔,秀眉微揚頓時就煞氣畢現,冷冷說道:“出去!”
“你……你竟敢這麼對我說話!”
納蘭今日衣著樸素,只是大街上隨處可買的普通料子做成了衣服,那些個名門閨秀大家小姐是不屑於穿這種的,所以孟菲柔就很自然的感覺高人一等了。
納蘭斜著眼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陣,撇著嘴冷笑道:“也不知道你們的太后娘娘是怎麼挑人的,就憑你這種貨色竟也會被選中?難怪上官雲傾連看都不屑看你一眼。”
“你大膽!竟敢直呼王爺名諱,你……”
“上官雲傾和王妃都沒有意見,你算哪根蔥竟敢對本小姐指手畫腳的,虧得你還是什麼什麼尚書的女兒呢,竟然這麼沒教養,不知分寸不知好歹不知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到了這個地方竟還敢看不清狀況的驕縱跋扈、耀武揚威,找死!”
納蘭向來是極具氣勢的人,若她想要來個驕縱跋扈、耀武揚威,只怕這世上也沒幾個能與她相比肩,這麼一番話下來,配上那甚是迫人的氣勢,頓時就壓下了孟菲柔的氣焰。
本來,上官雲傾特意安排她住到這裡來是想要讓她來對付這幾個美人,她本身也很樂意,不然在這個宿州城內,她整天的無所事事,小真真又有了身子不能陪她瘋癲,多無聊啊!
可剛才在臨走時,小真真說的那一番話,卻不知怎麼的,一直都在撞擊著她的心靈,讓她至少今天晚上,沒有心情來理會這幾個女人了。
話說,這好像、似乎、大概、或許應該是小真真該做的事情吧?她納蘭算什麼呀?憑什麼來管寧王府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