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骰盤算後,謹慎問:“讓人在水榭掛上紗簾,點些檀香?對那個很有幫助……”
夏玉瑾摸著下巴,不停點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層層思慮,又擔心自己擺不平將軍丟大臉,叮囑所有人到時都滾出東院二十丈外,聽見什麼聲音都不準進來,只留了個啞僕燒水用。
萬事俱備,只欠媳婦。
他覺得大男人等媳婦回來辦事不像話,乾脆出門閒逛,吩咐下人們等將軍回來就叫他,下人們對郡王和將軍晚上會做的事情好奇極了,應得乾脆,奈何有封口禁令,只敢兩三好友偷偷議論兩句,猜測郡王究竟要用什麼手段征服彪悍堪比男人中翹楚的將軍,然後一個個心癢得想撓牆。
葉昭在軍營裡口述,讓胡青給柳將軍寫信佈置邊防事務時,嘴角一直掛著笑意。雖說她在辦事上,不會因私誤公,奈何積威過深,大家都害怕她那張隨時想殺人的黑臉,如今見她情緒甚好,雨過天晴,集體鬆了口氣,聰明的也隱約猜到了什麼。都在心裡默默向有犧牲精神的南平郡王道謝。決定以後少嘲笑幾句,畢竟對上活閻王很不容易,男人都會互相理解,死道友好過死貧道,他收了將軍,將軍就不用禍害別人了,那是天大的善舉。
於是,大家很盡力地給夏玉瑾說好話,因為不把將軍當女人看,隨便慣了,話題葷素不忌。
胡青那吃打不吃記性的傢伙,繼續嘲弄:“你那男人的身子骨經得起你折騰嗎?手腳輕點,別三下兩下給弄斷了骨頭。聽說孟興德那裡有上好的助興藥,擺不平的話來找我,我給你騙兩顆去。”
葉昭對葷話很習慣,並不會羞澀扭捏,只覺得說得不像樣,順手給他腦袋一下。
胡青被打慣了,絲毫不惱,繼續道:“上次去畫舫,無意聽人提起,說你家男人最喜歡對方主動,不過也是,大部分男人都喜歡主動的女人。”
葉昭滿臉不信的表情。
“不信?”胡青笑了兩聲,再道:“你想想我們以前聊的葷話,秋老虎和吳參將那麼猛的漢子,床上就是喜歡給女人壓,就連劉校尉那麼瘦弱的傢伙,也是喜歡生猛主動的美人,再不信你去青樓打聽一下,看看床上功夫哪種最受歡迎。各位兄弟,你們說是嗎?”
男人們思及自身,附和著點頭:“也是,就算不喜歡,至少不討厭,比呆板無趣強多了。”
是這樣嗎?
葉昭若有所思。
46、識情識趣 。。。
夏玉瑾歡快地在外頭溜達著,連那些損友和迂腐文人對他的嘲弄都充耳不聞,心心念念地琢磨著,今天晚上究竟該怎麼辦?
首先要勸她一起喝兩杯小酒,等腹中有點熱熱的,腦子沒那麼清醒時,先將一杯酒灑在她裙子上,他就帶她回房,一邊道歉一邊過去擦拭,擦著擦著手就可以往大腿裡伸,好好摸上幾把,越摸越爽,越摸越熱,慢慢把裙子往上撩,最後寬衣解帶,推倒成就好事。就算他媳婦長得不怎麼貌美,可是有好身材就成,那腰那腿,他看一眼就能興奮了,何況還有後背式啊! 只要讓她明白了上下關係,將來的日子就更……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夏玉瑾春情洋溢地直搓手,旁邊認識他的狗友好奇問:“郡王爺,你待會要去逛窯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夏玉瑾狠狠地“呸”了他幾口,“爺待會回家去。”
狗友恍然大悟:“郡王爺,你從良了啊?”
夏玉瑾:“滾!”
大約晃盪了一個多時辰,吃了不少花生,蟋蟀急衝衝地來找他:“爺,回去吧。”
“好!”夏玉瑾跳起,在豬朋狗友狐疑的目光下,狗急地竄上轎子,鎮定地指揮,“慢慢回去,不要急。”
南平郡王府,東院,一輪明月,月光傾瀉到水面上,波光粼粼,點點金星,涼風吹過樹梢,樹葉在沙沙搖晃,淡淡的檀香味在水榭中流轉,向四面擴散,美酒開了壇,似乎已喝下兩杯,可是葉昭人影不見。
“人呢?”夏玉瑾遣退左右,四處尋找。
“這裡!”葉昭在榕樹頂冒出頭,提著酒壺,朝他揮揮手,“上來嗎?”
夏玉瑾比劃一下樹幹的高度和自己的氣力,果斷道:“滾!”
葉昭體貼地拋下條繩梯:“風景好。”
夏玉瑾對她終於懂得不用輕功來夫君面前炫耀,大感欣慰,很給面子地手腳並用爬了上去。樹梢處,拼著兩塊木板,上面放著兩個酒杯,一壺美酒和幾個小碟,樹下望去,是上京十里長街,點著盞盞燈火,街道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