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前拖拉。
乞丐掙扎著,從懷裡掏出條沾滿血跡的舊布,衝著葉昭,拼命揮舞。
剎那間,葉昭身形猛動,奪過手帕,臉色大變。
熟悉的淡淡血跡,陌生的深深血跡,縱橫交錯,手帕角落仔細繡著兩行詩歌:
【一方錦帕與君知,橫也絲來豎也絲。】
詩旁潦草血書一行:
【祈王勾結東夏,反。】
“啊!啊!啊啊啊啊——”啞巴以頭搶地,放聲痛哭,洩盡心頭委屈。痛苦的嚎叫,響亮悠長,久久不散,解脫的眼淚,一滴滴,打在地上的血跡,慢慢化開。從漠北到上京,一路行乞,歷盡磨難,提心吊膽,受盡白眼,他終於將秘密送到該送的人手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我都告訴自己,會把稿子寫出來的……
結果……
90
90、盤問審訊 。。。
祈王是什麼人
皇上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雖然他長得像頭豬,行動像頭豬,性格像頭豬,對皇上唯唯諾諾,視財如命,看見錢就兩眼放光,恨不得統統扒拉回家,錢以外的事情好像都不感興趣。這樣的傢伙是很討厭,但若說他有膽子謀反,也很難讓人相信。
謀反是誅九族的大罪。
祈王謀反雖誅不了九族,也要賜死,禍及子孫。
如此重要的事情,單憑一封不知是不是柳惜音親筆寫的血書,由不認識的啞巴送來,如何斷定真偽?
萬一這是敵人插贓嫁禍呢?
夏玉瑾遲疑不定,提出疑問。
葉昭搖頭:“這方帕子只有我、表妹、胡青知道。筆跡潦草是危急之刻寫下,而且長途奔波,血跡在帕子上被模糊了,我相信這是表妹送來的警告。”
夏玉瑾對她家心思歹毒,不擇手段,挑撥離間的表妹極其反感,凡事都先往壞處想,若是這信件是偽造,他貿貿然送上去,察明並無此事,皇上以德治國,最恨不顧手足親情的傢伙,他誣告長輩,肯定要倒大黴……
單憑這樣的字跡,不能證明信件是柳惜音寫的。
她就可以在陰暗的角落,看著捱打受罰的自己拍手叫好,說不準還恨不得皇上一頓板子把他打得病發身亡,再霸佔他媳婦回去!
葉昭堅持:“惜音就算要報復你我,也不會拿這種事做文章,你莫小看了她的氣節。而且東夏入侵,首當其衝的是她鎮守邊關的叔叔,她怎能不急?”
夏玉瑾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繩,只要和柳惜音相關的事情,都要起三分疑心,再問:“祈王叔的封地是江北,柳惜音的家在漠北,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又是柳將軍的侄女,你的表妹,如此身份,應該是謀反者重點防範的物件,祈王叔雖然長得像……但他腦子可不像豬,若要謀反,瞞了那麼多年,怎會讓這樣的女人得知陰謀?又怎會做出如此明目張膽的事情來?”
葉昭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滿腔怒火略略平息,卻始終不放心:“我給表妹寫了很多信,都沒有迴音。”
夏玉瑾用看紅杏出牆的眼神看著她。
葉昭補充:“是道歉信。”
夏玉瑾瞬間陰暗了。
他暫掩不滿,把賬記住,再追問:“若是表妹沒回來,你舅父總該和你說一聲吧?”
葉昭的眼珠微微閃爍,支支吾吾道:“這種信件,不好讓外人得知,我特意叮囑信使要交到柳姑娘手上,讓她親啟……”
兩人面面相窺。
夏玉瑾:“你也不敢確定她有沒有收到信件?”
葉昭遲疑著點頭。
夏玉瑾搖頭晃腦:“反正我是祈王,想謀反就絕對不會向柳惜音下手,甚至不會靠近她。這樣的行為實在太危險,也太愚蠢了。”
葉昭想了會,假設:“如果他不知道對方是柳惜音呢?”
夏玉瑾答不出了。
事情的真相,都在啞巴的腦子裡。
他不識字,不會說話,送個信都千難萬難,如何能說清楚?
上次捉拿謀害李大師兇手時,做目擊證人的小乞丐因立下功勞,夏玉瑾信守讓他吃一輩子飽飯的承諾,取名為阿福,收入府中,在院子裡做掃灑粗活。短短半年多,就從瘦竹竿吃成了小胖墩。由於不怕髒臭,有共同語言,被派去照顧啞巴,替他洗刷乾淨,換了身乾淨衣服,請太醫接骨療傷,待他緩過氣來,在旁邊安慰:“郡王爺是做到做到的好人,門房也是盡忠職守,這場誤會實在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