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睿祺,司守就忍不住的皺眉。
“怎麼?失敗了?”雪顏蹙著眉心問道,這已經是司睿祺第二次衝擊結丹期了,若是還不成功,希望就越來越渺茫。
“成了,但……”司守的目光暗了暗,“他那個性子,以後怕是……”
很難再進。
這點說不說大家都知道,雪顏多少知道一些司睿祺的情況,隱仙派這一代有名的幾個弟子中,司睿祺也算得上一個,別人出名都是因為修為啊,為人處事為人稱道之類的,他可好,是花名在外,招蜂引蝶,六大派中赫赫有名的浪蕩子,還有個讓人無語的花心準則——片葉不沾身也就是說,人家司少爺只談情說愛,不談婚論嫁,更是守身如玉的緊,紅顏知己眾多,就是沒有一個能他鬆口想娶的,反倒是非他不嫁的不少,但是身守了心散了又有什麼用,始終是耽誤了修行,再加上本身資質就不太好,結丹都很是勉勉強強,這不,第二次才成功,若是沒有大機緣,想來是元嬰無望了。
“你多勸他一些吧。”雪顏也覺得自己這話很是蒼白無力,若是勸說有用,小祺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他的歪理一套套的,說反正天資有限,得過且過就好,及時行樂……”司守話多了也順了,這些埋在心中無處傾訴的話,也只有在她面前才能這樣隨心所欲的講出來。
“師傅走後,師母入執法堂主事,很得武長老的看重,容白羽在遮天大陸出事以後消失了一段時間,重新又出現,到曲家殺了曲玲瓏,擄走了她的元嬰,曲家家主夫人當場死亡,家主傷重沒撐過兩年就走了,後來他回了一趟隱仙派,和師母不知說了什麼,師母整整七天閉門不出,之後行事越來越嚴苛,比之從前更甚。”
“對了,他還殺了汪吉孝,那一陣子水藍大陸經常有修士無故失蹤,我剛摸著線索尋到那裡,就發現作亂的人已經死了,結合那段時間容白羽正巧出現在那裡,應該是他出手無疑。”
“當日遮天大陸上陰陽宗的弟子是除了妙心宗和天元門唯一先行撤離的門派,無損而歸,其中有一個叫樊解語的女子,倍受陰陽宗主寵愛,經年不衰,據說她和汪緋雨私交甚好,自從你再次出現在水藍大陸,陰陽宗便一直暗地裡調查你的情況……”
“樊解語……”雪顏想了想,搖搖頭,“沒什麼印象。”
“謝謝”她很誠懇的說道。
感動嗎?很多,他就好像一直在暗處悄悄的注視她,總是默默的守護她。
這一個守字,最初是為小祺,後來便不知不覺分了她一塊,只是她不敢去猜這一塊到底有多大,佔了他心裡的多少,是一部分,一半,一多半……
“不用。”司守皺著眉,這兩個字聽起來特別不順耳,即便她已為人婦,他仍希望她過的幸福,仍希望在她需要的時候站在她背後。
是的,他只能站在她背後,因為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人,還因為付寧寧和付婉婉的死……
就算師母沒說,他也大致猜到容白羽和她說了什麼,從那以後,執法堂便停止了遮天島全部弟子隕落的調查。
他和她之間,就像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斂下眼瞼,掩下眸中多餘的神色,再抬眼時,又是之前的冷漠淡然。
“水一派,你要小心。”
“我一直在等著他們上門,難道合體期修士這麼大一筆家業他們不打算要了?”雪顏問的很認真。
司守的眼中多了幾分暖意,提到錢提到靈石,她的目光總會閃亮的像金幣一樣。
“水一派也派了人來調查你,我猜測他們是想再約戰一場。”
既能贏回面子,又能拿回裡子。
雪顏恍然,不住點頭,端是打的好算盤。
“是不是想對付天機門的人都去隱仙派打聽我的訊息了?”她想到什麼,瞪大眼睛問道。
司守點了點頭。
嘴角淺淺的勾起,她的容貌沒有一點變化,只氣質變了很多,更沉穩了些,但是一些微不可見的小動作還是一如往昔,就比如此時,圓睜的雙眼流露出一絲氣氛和惱怒。
如果他所料不差,她不是因為這些人探聽她的“隱私”而生氣,而是因為天機門的玉蘿剛剛經歷約戰,元氣受損,需要靜養,天機門內能出面的,若是再次約戰,多半是要落在她頭上,她應該是在惱恨麻煩惹上身。
“那就是說,他們多半會找上我了?”在得到司守無言的回答後,雪顏無奈的感嘆道:“真是倒黴”
她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天機門在水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