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了一場。手下士卒地興奮勁還沒有完全消退所以問題還不是很嚴重。
戰勝之後東海郡太守遣人送東西來犒軍,一同前來的還有上次何越見過的東海郡博士範文俊。似乎是因為何越跟梁津同這個年紀相當的郡博士挺說得來,將犒軍的物品交割完畢之後,範文俊來到何越的營地裡。
營地中厚厚的白雪已被何越命軍士剷掉在營地入口堆積成兩個小小的高臺,士兵傳報過後,範文俊進入何越的營地,只見何越跟梁津二人正赤膊著上身跟一群士兵在打鬥。
何越見範文俊到來,忙朝士兵喊停,罷手停止打鬥。
梁津那頭也停了下來,幾個親兵遞來毛巾讓他們把身上的汗擦乾,何越一邊披上衣服一邊朝範文俊笑著問道:“範大人來訪有何貴幹?”
看著何越梁津二人健壯的身體,範文俊伸出大拇指道:“兩位大人果然是豪雄之人,難怪能夠將胡人打得落花流水。”
何越擺手道:“這都是謝將軍排程有方,我們二人只是奉命行事罷了。範大人,營外寒冷進營喝杯熱茶。”
範文俊點頭跟著梁津何越進入營帳,不一會三碗熱氣騰騰的薑湯送進營帳。範文俊一見薑湯詫異地問道:“兩位大人就是以這做茶?”
何越笑道:“有這已經不錯了,北方天氣寒冷,軍中又嚴禁飲酒,無法禦寒,只能常備一些薑湯。軍營清苦,範大人不要見怪。”
範文俊將薑湯一口喝盡抹抹嘴巴笑道:“這薑湯管用,清早從東海到此,現在凍得顫。這薑湯比什麼上等好茶都更管用。”
何越心裡暗忖,這年代就是沒有辣椒,不然也不至於弄這些禦寒檔次差了一級的薑湯,如果不是讓梁津跟謝羽提議估計這薑湯都喝不到。
梁津將湯碗放下朝範文俊問道:“範大人到軍營有何貴幹?”
“這次太守大人派人來犒軍,所以我就跟著來了,將東西交割之後,郡丞大人有事要跟謝將軍詳談,在下閒著無事就來看看。如今東海郡城內無人不曉二位大人,在下是羨慕至極。”
梁津笑道:“範大人何必羨慕我們兩個莽夫?如範大人這般得太守大人器重,我們都還羨慕你呢。”
範文俊搖頭苦笑道:“器重?兩位大人估計弄錯了。”
何越眉頭一挑道:“不器重怎麼探問軍情的是你,犒軍的又是你?這還不算器重?”
“探問軍情那是苦差,誰知道你們二位脾氣如何,一個不好觸怒你們砍了腦袋都無處伸冤。那是他們一個個都推辭不來,無奈之下只好我來探問。”
“那犒軍呢?這總是優差吧?”
範文俊笑道:“確實,犒軍是有點油水,不過這次是我央求太守大人,太守大人見我上次來過所以勉為其難地答應了。這是實話,兩位大人可不要外傳,若是被太守大人知道,我可就要捲鋪蓋回家。”
何越見範文俊談笑自若,說話條理清楚,心裡一動,若無其事地笑道:“範大人,才智之人,還怕沒有地方投靠?”
範文俊搖頭道:“自從慕容德入據青州之後,東海郡便是邊疆重地,只是朝廷不思進取,我羈留東海便是再過十年八載估計還是個博士。”
何越梁津相對一視,繼續看著範文俊。
範文俊長嘆了口氣道:“若我也有二位本事,縱橫沙場,覷胡人如無物,即便只是一戰,也可慰平生。只恨天生一副無用書生的命。”
何越見範文俊愁眉不展的樣子,單刀直入地問道:“範大人若是在東海不得志可以另投別處,何必戀戀於此?”
“另投別處?呵呵,在下既無才德又無門路,何處可投?若是在豪門之中充一雜役還不如留在東海。”
梁津笑道:“我二人雖然不才但是在南方也有一畝三分地,若是這次有命回去,範大人不妨與我們同行。”
範文俊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兩人,這樣直接的話他們還真敢說出來,令人難以置信。
何越見範文俊愣地看著自己跟梁津正色地道:“我們確實有點小地盤,不過很小,只有二縣。若是這次平定了慕容德之後,還沒有死,範大人不妨考慮一下。”
“平定慕容德?”範文俊回過神來低聲問道:“你們是想殺了慕容德?”
“怎麼?不可以嗎?”
範文俊看著二人一臉汗然,半晌道:“不可能。能夠擊退慕容德讓他撤兵已經算是天大功勞了,朝廷根本不會讓你們北上,更不用說殺了慕容德使青州為晉室所有。”
何越跟梁津面面相覷朝範文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