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這是舍妹桓瑩。”
桓瑩聞言上前朝兩人道:“桓瑩見過兩位將軍,請多指教。”
“不敢。”
何越心裡聽著這個充滿野性美地女人地名字。腦中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個詞。荒淫無道。暗笑這名字還真有意思。桓瑩雖然看上去客氣有禮但是掩飾不住那種驕橫神態。對眼前這兩人頗有芥蒂。估計是因為跟桓效有關。
在廳房地軟榻上落坐之後。桓偉就東拉西扯地跟何越梁津閒聊起來。兩個舞姬則是跪坐在二人地身邊。不時給兩人倒茶送水。極為殷勤。
正說著。其他受邀地客人紛紛到來。跟著這幾個客人進來地還有桓家地舞姬。一時間廳房內人氣高漲起來。經過桓偉地介紹。何越得知廳房內地幾個人都有不菲地出身背景。對何越梁津最為客氣地是奉車都尉周普。最健談地是朝諫大夫顏嘉。還有一個寧遠將軍吳競。最後一個令何越心感詫異地是駙馬都尉王棟。
顯然廳房中地四個陌生人跟桓偉關係非淺。談笑之間熱絡親密。在相互介紹過後。梁津跟幾個人攀談起來。何越對這些虛虛實實地交談並沒有多少興趣。幾乎跟鋸嘴地葫蘆一樣。即便有人跟他說什麼。他也只是一兩句話。有過幾回之後。廳房中除了周普之外其他人就當他不存在。
談笑了一陣之後。桓偉令人上菜。隨著酒菜上來。幾個人開始飲酒作樂跟身邊地桓家舞姬調笑起來。氣氛一下子變得熱烈非常。
何越正自顧自地淺酌時,對面席上注意他已久的桓瑩突然高聲地問道:“何將軍,是不是覺得我們桓家的舞姬不入尊眼?若是如此我替你換一個。”
桓瑩在這氣氛熱烈的廳房內,說出這樣的話來,顯得有些突兀,這使得廳房內的幾個人紛紛停下跟身邊舞姬的笑鬧,轉眼望向對席而坐的何越與桓瑩。
何越將杯子裡的清酒一口飲幹,抬頭笑道:“在下只是不善言笑,桓小姐誤會了,各位請繼續。”
何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既然已經被桓瑩打斷了興致,廳房中的男人也不可能真的再繼續下去。
“是嗎?聽軍中傳聞,何將軍在蘭陵城頭對著數萬燕軍侃侃而談,讓慕容德氣得當場噴血,難道這都是謠傳?”桓瑩一手按在身前的餐几上朝何越問道。
“定是謠傳無疑,若何將軍真有如此厲害何不用三寸不爛之舌直接將慕容德罵死?”朝諫大夫顏嘉朝桓瑩笑道。
何越見有人為自己開口,連連點頭。
桓瑩露出一個令顏嘉神魂顛倒的笑容笑道:“如此說來真是可惜,若何將軍的口才談吐有手上的功夫這麼厲害,蘭陵一戰的戰功又怎麼可能盡數落入謝羽將軍的手上?”
何越看著桓瑩的笑容,心裡暗忖,來了。
今日桓偉請自己兩人到這裡來宴會當然不是吃喝玩樂那麼簡單,他們能夠拋開自己跟桓效之間的恩怨邀請自己必然會有所圖謀。而他們的目的應該也十分簡單,就是要拉攏自己跟梁津,離間自己二人跟王謝兩家。現在桓瑩說的話就是有這樣的意思。
“不錯,若是何將軍跟梁將軍能夠不畏謝家權勢,所授之職絕非區區遊擊將軍而已。在下不才尚且得授定遠將軍,何況二位。”
坐在一旁的定遠將軍吳競,接著桓瑩的話朝何越道。
“我們二人確實只是聽從謝羽將軍的命令列事而已,試想調兵遣將豈是我們這些鄉野之人能夠做得來的?”梁津辯解道。
何越的一語不令廳房內的幾個人心裡疑惑,不太肯定梁津這話究竟是真是假。
桓家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示,只是旁敲側擊想弄清楚他們的底細,但是現在何越一言不令他們有力難施。同樣何越也是想弄清楚桓家的葫蘆裡面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駙馬都尉王棟幾杯酒落肚,微有醉意,搖頭晃腦地道:“即便兩位不是運籌帷幄的才智之士也必然是縱橫沙場的猛將,胡人乃是北地蠻夷,勇力勝於漢人,而二位視胡人猶如豬狗。可見二人天生勇猛,若我江東之人能夠盡如二位,何愁胡人不滅。”
顏嘉點頭道:“此言有理,我們漢人天生體格不如胡人,除非是民風彪悍之地,否則很難與胡人一較高下。想秦能滅六國,皆因秦人勇力更勝於六國之人。只是如今秦地關中已盡落入胡人之手,再非我有。”
定遠將軍搖頭道:“此言差矣,在下出身行伍,行兵打仗並非取決於個人勇力,雖然個人勇力確實是很重要,但是絕非關鍵。軍伍以令行禁止最為重要。”
“依在下之見,令行禁止雖然重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