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大傷,要有原來那樣的震懾力,已不可能。
所以對這些盤踞在外的人,他也只能聽之任之,視而不見。
可要是有人光明正大走入,那可是必殺
風子嶽知道這中年人是好意提醒,笑了一笑,起身謝過。
他自然不擔心滄瀾山中人會來殺他,也只好拂了這中年人的好意,還是自顧自往真武宮而去。
“看”那粗豪漢子撇了撇嘴,“大哥我早就跟你說了,這等公子哥兒,是說不聽的,真以為自己是白衣劍神?待會兒送了小命,也就知道了”
他大概也是想進滄瀾山不得其門而入,吃過虧,所以看到別人倒黴,也高興得很。
風子嶽淡然一笑,並不與他計較,緩緩而行,剛走了幾步,忽然聽到背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回頭看時,卻見一輛黑色馬車疾馳而來,車上插著一杆金色三角小旗,馬不停蹄,擦過風子嶽的身邊,朝著真武宮奔去。
“得又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粗豪漢子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這等自恃家門,昂然入滄瀾山中的,他這些日子也見了不少,雖然說比起像剛才那個小子一樣孤身一人的妄自送了性命要好些,但也同樣是狼狽不堪,他冷笑一聲,等著看笑話。
只見那馬車剛剛衝出幾步,眼看就要跨入滄瀾山範圍,突然前頭拉車的兩匹馬,一起唏律律驚叫,前蹄揚起,裹足不前。
“何方小子,竟敢擅闖滄瀾山?已有禁令,過白線者死還不速速退下”
只聽不知何處傳來幾個少年的呼喝之聲,那馬車停下,前面站著幾個頭扎白帶的少年,臉色陰沉,將他們攔住。
尋常的江湖中人,自然不會有這種待遇,只要跨過前面那一道白線,當即就是人頭落地,連提醒都是沒有。
不過這輛馬車頗為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子弟。
當初的滄瀾山,自然是誰的面子都不用給,有武聖和清心白霧坐鎮,就算是天外天楚狂人來,也佔不到絲毫便宜。
不過如今滄瀾山今時不同往日,失去了武聖和清心白霧,先天高手雖多,實力雖厚,但是面對強力的先天高手,還是吃虧,所以對一些先天秘境子弟,難免要稍微手段柔和些。
這些心高氣傲的先天秘境子弟,闖陣之時,卜天義也要給幾分面子。
只聽車中一聲長笑,聲音卻是頗為無禮。
“前面可是滄瀾山的弟子麼?我乃是萬年博古齋陸雲霄,去年我弟弟陸人鳳參加天武試煉,蒙卜宮主所賜,受了些輕傷,今日我來,乃是要跟他討一個公道”
萬年博古齋?
風子嶽心念一動,對這個名字倒是有些印象。
回想起來,那萬年博古齋的陸人鳳,不就是因為在天武試煉之後的宴席中,對自己的首席地位不滿,被自己一巴掌打翻的蠢貨麼?
想不到他竟然還有一個哥哥,這時候來滄瀾山挑釁。
滄瀾山這千年以降,行事霸道,天武試煉之中,更是折損不知多少先天秘境子弟,雖然都是自願的,但難免也有些人,將這份仇恨算到了滄瀾山的頭上。
如此一來,滄瀾山仇敵倒是遍天下。
以前,有武聖和清心白霧在,自然是沒人敢來攪擾。
但是如今……
風子嶽不由也有些擔心,這萬年博古齋的陸雲霄能為弟弟出頭,難免之後,不會陸續有人來找麻煩。
滄瀾山今時不同往日,只怕也是難以應付。
如今不過過了一年,餘威尚在,或者可以震懾,但隨著時間流逝,只怕滄瀾山的日子,也會越來越艱難。
“不管何人,如今真武宮重建之中,不見外客,擅入者死,速速退下”
滄瀾山的弟子,說話卻也同樣是不客氣。
千年以來,他們也是驕傲慣了,其他先天秘境的弟子,他們豈會放在眼中。
陸雲霄大怒,只聽砰然聲響,從馬車中躍出一個人影,出手向前面白線飛掠而去。
“滄瀾山弟子,也未免太狂妄了,嚐嚐少爺我的手段”
他舉掌拍去,聲威甚大。
風子嶽一皺眉頭,這個陸雲霄,竟然是已經踏入先天,實力不弱。
看他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踏入先天,也算是一代天才,不過想想他弟弟陸人鳳,不到二十,就已經是武尊巔峰,推算下來,倒也大致不差。
迎出來的滄瀾山弟子,卻不過只是幾個武尊而已,如何能抵擋這先天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