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話機了,他們離我太近,可能會聽見”
隔了會兒韋學文手機上收到條崔西的簡訊“憑我有限的行動經驗,從後面看奧迪上至少有3個人”
到10點半時,這邊步話機才又開始響,丁曉婷的聲音“他們往五環走了,我已經跟上。剛才有個女人從後門出來上了車,應該就是鄧莉”。韋學文想了想,拿起步話機說“曉婷你跟遠點兒,等她上了五環再告訴我們她往東還是往西。崔西你在我們附近就行,可以在目視以外,保持通訊”。
結果A8上了五環一直往南開到了高碑店,然後左拐往通州方向去了。
劉健說“這女人每天晚上都往通州跑,單獨從小區後門上車,是不是因為根本不敢在城裡住?”韋學文想了想“有可能,不然她一個女孩子,又沒什麼黑道上的生意,幹嘛帶那麼多保鏢?”
丁曉婷在通州的六環附近河邊跟上了A8,近距離的注視著這車開進一個別墅小區。韋學文在電話裡說“先盯著,等我們到了才動手”。
才過了五分鐘,A8又開出來了。但這次車上只有司機一個人,開啟窗戶邊開車邊抽菸。韋學文讓丁曉婷在小區大門口等崔西的車,自己和劉健把車停下調了個頭,熄火,等待。
A8原路開了過來,速度不快。劉健等它過去後,悄悄點火從後面跟上。在一個沒車的偏僻路段,一腳大油門從左邊衝上去並行。韋學文立即放下副駕車窗,掏出槍指著半米外的A8司機“停車!”
在別墅區大門口,劉健把車停好,和丁曉婷都上了A8。韋學文在A8後座,槍頂在司機腰上“開進去”。
鄧莉住的是獨棟別墅,屋子裡還有兩個保鏢。丁曉婷從屋子後面的衛生間窗戶翻進去,打暈了一個;劉健從亮燈的一樓廚房視窗跳進去,打暈了另外一個,然後開啟了大門。韋學文押著司機進來,看見已經搞定,立即敲暈司機,拖到廚房和兩個保鏢捆在一起。
鄧莉在二樓聽到動靜,從樓梯走下來看時,被劉健從後面摁翻在地上,丁曉婷上去把她手別了起來。韋學文走到她跟前,示意劉健開燈“李宜媛,還認識我嗎?”
鄧莉張大眼睛看著韋學文,很吃驚,但立即就一幅放鬆的表情“是你啊韋老師,我還以為是來殺我的呢……。你們找我很久了吧?”
韋學文給丁曉婷使個眼色,讓她放開鄧莉“誰要殺你?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找你?”
第十五節
原來鄧莉在十年前上海培訓時就已經和馬俊波搞在一起,而且隱瞞那個香港舅舅的情況也是馬俊波給她出的主意。當年馬俊波追求林菱不成,又被派到香港,愛情事業雙雙受到很大打擊。有點自暴自棄心理的他開始放縱自己,在一次和原部隊轉業同事的聚會上認識了在夜場推銷啤酒的李宜媛,立即被這個女孩子迷住了。
本來按照馬俊波的“自我定位”,他是不可能看上李宜媛這種除了外表身段其他啥都沒有的普通女大學生的。最初和馬俊波一起被挑選去警衛局的另外兩個全軍比武的尖子,後來都做了貼身隨衛,走的很好,當時甚至有一個已經下放到華東某市做公安分局副局長了。馬俊波這種驕傲的人,“自我預設”的老婆至少都要是個廳級幹部的女兒他才滿意。
但當時的李宜媛很純,是真的純,身上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清新氣。馬俊波慢慢就對她產生了一種又愛又憐的感情,不僅幫她解決了長期騷擾的一個混混,後來甚至還利用自己在組織內的關係推薦她去了上海的培訓班。李宜媛最初對馬俊波幫助自己留京(培訓班畢業後組織一般都會要人)很感激,但還說不上喜歡,更談不上愛。好幾年後她從北京那家大國企被人以小三的名義打跑後,馬俊波仍然對她不離不棄,沒說過一句重話,還繼續找人幫她去崑崙飯店去上班。這時候的李宜媛才下了決心一輩子都跟著馬俊波,還把名字改成了鄧莉,內心希望開始新生活,甚至做好了和馬俊波結婚的準備。
但一直過了兩年,馬俊波都始終不答應結婚,並且經常說一些“以後在太平洋上去找個小島養老”之類的話。鄧莉受過組織的培訓,雖然時間不長,但警惕性肯定比普通人高。她後來逐漸發現了馬俊波的“生意”及其和何先生的關係。馬俊波對自己的女人倒也坦誠,沒怎麼隱瞞就一古腦說了,還拿了一千多萬給她買別墅買好車。那段時間鄧莉感覺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雖然馬俊波無法和她結婚,但已經答應再過幾年就一起離開中國去風景秀麗的海島國度退休。
06年夏天,馬俊波打算在上海乾掉上級,這個瘋狂的計劃被黃誠覺察後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