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一瞧魂兒都被震住了。
請這綠林也是花了大價錢的,但沒關係,這些銀子顧曉曉隨手就從衛國公取了,專款專用拿來扳倒衛國公府。
人出了京城,山高水遠,顧曉曉和蘇如雲只能等著訊息,但訊息還沒到,麻煩先到了。
這日,顧曉曉正在府中納涼,翻著家中賬本,替鍾母解憂,蘇如雲突然白著臉,大白天的穿過牆壁來到了她跟前。
只見她唇角殷紅左手捂著胸口指甲斷開,臉上泛著黑氣,狼狽的弓著身子。認識這麼久,顧曉曉習慣了蘇如雲的兩副模樣,但還是頭一次見她受傷。
顧曉曉急忙抓住蘇如雲的手腕,為她傳過去了一縷陰氣,這才問到:“雲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咳,咳,好妹妹,那燕秀請了一個厲害和尚到家,我與他鬥法落敗,差點被他收入紫金缽之中,這才尋你避難。”
“和尚,什麼樣的和尚?”
“那和尚身穿茶褐色僧衣,披著青玉色袈裟,看著慈眉善目出手卻是凌厲,手中禪杖分外厲害,一口紫金缽更叫人膽寒。對了,燕秀那小兒呼他戒嗔大師!”
沒想到戒嗔和尚在這裡出場了,恐怕先前的蘇如雲不如現在這般厲害。不用戒嗔出場已經被收服了。顧曉曉沉吟之後,安撫道:“莫怕,這戒嗔和尚有幾分本事。動起手來我卻是不怕他的。”
在煉化帝流漿之後,哪怕顧曉曉以魂體之身對上戒嗔都不會膽怯,何況她現在是人,血肉之軀,難不成戒嗔要直接拿禪杖打她,害她性命不成。縱是戒嗔用武力,顧曉曉也是不怕的。
有了顧曉曉的保障。蘇如雲這才鬆了口氣,恨恨道:“這些和尚道士一個個光風霽月冠冕堂皇,嘴裡說著降妖除魔。手上卻做著狼狽為奸之事。那燕榮害我性命,他們只一聲阿彌陀佛勸我放下,我欲親手報仇,又要置我於魂飛魄散。”
蘇如雲說的咬牙切齒。顧曉曉能理解她的感受。頻頻點頭,最後嘆道:“這幫子和尚道士,吃的是五穀雜糧,又哪裡能六根清淨。他們受著權貴供奉,唸的豈是冤魂的經。”
百靈素來與蘇如雲投緣,將她當做了長輩,見她受了重傷,在一旁急得挖耳撓腮。
一晃半個時辰過去了。蘇如雲在顧曉曉的幫助下,面色終於好了些。一聲響亮的阿彌陀佛,讓屋內人瞬間提高了警惕。
“是他來了,那個臭和尚來了,妹妹,我還是先到旁處躲一躲,免得連累你。”
冷靜之後,蘇如雲意識到留在鍾映雪閨房中可能對她閨譽造成影響,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倘若傳出厲鬼纏身的傳聞來,婚嫁上勢必受影響。
顧曉曉擋了她,搖了搖頭:“人已經到府中了,你且安心留下,如今走也遲了。”
她不是信口開河,戒嗔和尚的確已經進了鍾家的院子。
要問他為何進的如此容易,這其中也是有緣由的,萬福寺香火鼎盛,在長樂京百姓心中自有一番超然地位,戒嗔又是寺中有名的高僧。鍾順與妻子乃是虔誠的信徒,高僧突然到訪,言及他們府中有妖邪之氣,夫婦倆焉敢將高僧拒之門外。
他們誠惶誠恐的將戒嗔迎了進來,戒嗔寶相莊嚴雙耳有輪,行走間自有高僧氣派,他在府中走了幾步,突然指出妖邪逃入了東南方的院落中。
鍾順夫婦嚇得心裡猛然收緊,夫妻倆幾乎同時叫到:“還請高僧明言,那妖邪究竟是何物?”
鍾夫人眼淚已經落了下來,紅著眼說:“實不相瞞,東南院子正是吾家愛女閨房,還請大師除去妖邪,免使我兒受驚受苦。”
戒嗔長唸了一聲佛號,捻動手中佛珠:“兩位施主請寬心,那妖邪已被我打傷不成氣候,且帶我到貴小姐閣院中,我這就除妖降魔。”
夫妻倆相視踟躕,心中想著男女之防,又見戒嗔大師生的偉岸光明,遂收了那份懷疑,恭敬將他引到女兒院子中。
出家人六根清淨四大皆空,他們若懷疑戒嗔大師,就是冒犯了佛祖。
“來了。”
顧曉曉站起身來,戴上幕籬喚了杜鵑,準備迎客,讓百靈與蘇如雲一道待在房間中。
那邊鍾父鍾母帶著戒嗔走到了月亮門處,鍾母擔憂的說:“大師,家中小女自幼嬌慣,膽子甚小,您收妖時莫要驚嚇到她。”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門,吱呀一聲開了,顧曉曉帶著杜鵑,沿著花園小徑,與鍾父鍾母以及戒嗔打了個照面。
“女兒見過爹孃。”
“雪兒,你怎麼出